不管怎么说,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治好他们的病要紧。
夜兰一咬牙,既然之前开的药方没有用,那就在尝试一下她其他的猜想。
火速写好了药方,夜兰交给身后的大夫拿去抓药,她在白墨初给她专门留出来的一个房间里放满了各种药草,大多数草药在那里都能找到。
可惜,夜兰试了很多法子,都没有用,他们身上的疱疹出了满身,既没有多,也没有少,夜兰却提心吊胆,生怕他们出了别的病变状况。
白墨初把他们接触的人都单独放在了一个屋子,未免传染。这样一来,好多百姓被关了起来,不免引起了一阵恐慌,他们不知道下一个被关的人是谁,索性躲在帐篷里,连门都不出。
有人在此时制造谣言,有说粮食不够了,白墨初要杀一些人灭口,?被他关起来的人全是饭量大的人,有说白墨初本性显现,他其实一开始就没想要救他们的。
……
总之,各种谣言惹得百姓私底下更加恐慌,一时间,还有要出逃的人。
被白墨初抓回来之后,他终于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严重性。
这些天他同很多地方通了密信,确定只有他这一处地方出了这种病症,目前为止,随州这些人都要好好关着,因为不知道他们究竟是谁身上还带着传染源,必须小心敬慎。
白墨初让他们出门都以布巾严严实实地裹住面部,还要勤洗手,做好自己的卫生措施。最后,他警告众人,下回再有人逃跑,就不是单单被抓回来这么简单的事了。
众人吓得噤声,在他们的心中,白墨初原本救了他们的伟岸形象已经变成了青面獠牙的恶鬼。
又过了几日,这里忽然发生了行窃案件。
好几个人仓促地来到白墨初面前,告诉他,他们的书信都被偷了,这是他们从洪水来之前的紧急状况中解救出来的珍贵东西,多是和别人通话的家书,还有自己做、用来孤芳自赏的诗句,等等,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偷了。
他们还诧异为何有人会偷那种东西,对他们来说珍贵无比的东西,对别人来说,实则一文不值。
白墨初立刻展开调查,种种线索之后,居然把最后的结果指向了严小石。
严小石就是那个同小莲有过接触被关起来的沉默寡言的少年。
此刻,他站在白墨初的面前,一脸紧张。
白墨初把从他房间里搜出来的一叠不一样字迹的书信扔到他面前,质问他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严小石紧张地搓着手:“我,我,这些东西,跟我没有关系,我——”
“人证物证俱在,还说跟你没有关系,难道,是它们自己长腿跑到你这里来的?”
严小石低下了头,半晌,终于承认了,他说道:“是我偷的,这些全都是我偷的,是我一个人干的,跟别人没有关系。”
白墨初冷声问道:“你偷来这些东西做什么?”
严小石不说话。
白墨初把从他的房间里搜出来的书信都查看了一遍,发现少了几封。
他问严小石:“少了的几封在哪里?”
严小石还是沉默以对。
白墨初生气了,原本严小石是被好好的关起来的,不知道为何,他居然还能擅自出了屋子,还能跑到别人的地方,去偷东西。
看来,他的管理出了漏洞。
他又看向了严小石,问道:“你是怎么出了屋子的?”
严小石低着头不看他,也不说话。
白墨初看见他这副模样,气得牙痒痒,冷哼一声,摔门而去。
他把负责看守严小石的人找来。
那人一见到白墨初的模样,就吓得跪在了地上,颤声道:“白大人,我,我也不知道这严小石是怎么逃出来的,白小人,小人恪尽职守,小心谨慎,这件事,跟小人无关啊!”
白墨初冷声质问道:“你负责的事情出了问题,你倒好,事先想着推卸责任,是跟侍卫打听好了,提前就想好了措辞吧?”
那人冷汗直冒,说道:“白大人,白大人,小人想起来了,晚间的时候,换班之时,小李子值的白斑,每次换班之时,他都会不换晚班的人到来,提前离开,或许,或许,就是那时出了岔子。”
白墨初怒拍桌子:“你好大的胆子,明明知道这件事,却一直不管,我让你看人,你是怎么看得?我交代给你的事情你做成这样,可有把我放在眼里过?再有下次,你就别在这里呆了。”
这里有水有粮,把他赶出去,岂不是断了她的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