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感觉到程远的警惕心很高，最好的方法就是趁防御壁破碎的那一刻进行攻击。

只不过它的不少蛇腕脑袋都被封住，它必须想点其它的办法。

突然，皮皮兽脑袋上亮起一个大灯泡。

“他刚才不是一直让我喷毒吗？那我淦脆就让他尝个舒服！”

皮皮兽认为，蛇腕被封，想要一击造成暴击伤害，有些困难，但如果它却可以一下子释放大量的毒液，让程远在痛不欲生中慢慢死亡。

大概是感受到了它的诚挚愿望，皮皮兽还真感受到它的体盘内出现了什么。

但还不等它仔细感受下体盘内新出现的东西，它便发现程远的防御壁再次破碎。

虽然防御壁还会再一次破碎，但皮皮兽已经熬不住了。

于是它用蛇腕重重一甩，整个体盘便快速飞向程远。

“系内！！！”

见程远已经在自己的攻击范围内，皮皮兽只感到身体一阵激颤，随即喷设出体盘内的童子惊华。

见带着特有腥臭的毒液如子弹一般穿透防御壁，并径直向着深处进发，这种巨大的满足居然让皮皮兽产生了一种升天感。

但还不等皮皮兽攀上魈魂的巅峰，它却整个的委了下来。因为，遭受到它毒液攻击的居然不是程远！

看着替自己挡下所有毒液的费米，程远十分满意，毕竟这家伙是皮皮兽变出来的。

要是自己拼死拼活把他打败，结果皮皮兽又将他给复活了，这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总归还是让皮皮兽自己动手比较靠谱。

而且，抗毒血清是怎么制成的？

说到底还是需要靠实验体自身强大的免疫功能来生成抗体。

虽然一般注射的毒液都是经过稀释过的，但神族体内的免疫能力，程远可是亲眼目睹过的。

就在程远琢磨着要不要再说点讨厌话，让费米发愤图强，皮皮兽与费米已经开战了。

“你这个蠢货！”

察觉到体内的圣光正在快速流逝的费米，不由破口大骂道。

他大发慈悲地来送机遇结果这个魔物居然这么不知好歹！

“你才是蠢货！信不信我把你千刀万剐了！”

皮皮兽才想骂弟。

它人生的第一泡惊华就这么喂了狗，要不是这个该死的人类鄙视，程远怎么可能完全躲过！

“你居然说我蠢！你全家才蠢！”

大概是因为身上的圣光都用来解毒了，所以费米的输出真的只能全靠吼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明明是一句小学生水准的骂话，却精准地踩到了某妈宝的绝对雷区。

…………

看着皮皮兽与费米打成一团，程远忍不住皱眉。

不会吧？这是什么新套路啊？这两家伙不会是真的这么蠢吧？难道他们真的看不出来，罪魁祸首是自己吗？

但一想到憨憨憨的憨批们，程远又觉得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说不定皮皮兽现在的智力水平就和憨批们差不多，而被它弄出来的费米很有可能因它而强行降智了。

但不管怎么样，想要血清的话，他就需要将费米打的啪啪响。

于是，程远一改守势，决定对费米做点什么。虽然不能保证一定能带走，但总归还是要试一试；而且，他对验证这结论本身也挺感兴趣的。

做完决定，程远趁着他们吵架的间隙，直接用防御壁将皮皮兽的体盘也给包裹了起来。

“你刚才消耗了不少，休息一下再努力。”

饶是正经如程远，也不由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因为他发现，只要能合理地诱导皮皮兽，他就能做很多有意思的实验。这种感觉，就和小时候玩小蚂蚁、抠墙壁……

带点点坏，又带点点新奇。

啊，年轻真好！

皮皮兽虽然不想顺从，但奈何除了全身扭动，其它攻击手段被程远给封死，而自己的扭动攻击对他又起不到作用。

暂时搞定完皮皮兽，程远再次开启了防御壁。

刚才费米之所以会中招，便是因为他的新型防御壁已有了一定的完成度。

通过对费米、村民等npc攻击方式的观察，程远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现象。

他们的行动简直就如教科书般的完美，不管是前进，还是攻击，甚至连言语，都是通过特定代码下达指令所完成的。

对，就是这么的具有逻辑性。

程远也正是因为能够看到这些指令，才能轻易地避开费米的所有攻击。

但即便如此，程远仍不满足。

作为楠人，既然都看到了，怎么着也得摸几把，不是吗？

而程远之前尝试的，便是这个。

先利用自己的防御壁将这些代码一串串的控制起来，等到时机成熟，再将合适的的代码串拼接到新的指令上。

没错，程远深知自己不是这个数据库的掌控者，所以只做数据的搬运工！

只不过，因为自身实力有限，程远目前只能压制住3条代码串。但即便如此，用它们来对付费米，简直松松的。

就这样，随着程远的操作越来越熟练，费米从先前的不可一世，逐渐变成了个耍杂技的。

在再一次看到费米不争气的表现后，皮皮兽终于再次激发了潜能。

看着皮皮兽进化成了刺猬兽，新生的蛇腕长满了它整个体盘，程远不由点点头。

他的预感大概是正确的，就和瓦尔特的情况一样，皮皮兽在这个数据库中是不会死的，一切的磨难只会加速它的成长。

而自己之所以会进入到这里，大概就是为了成为皮皮兽成长的诱因之一。

也不对。

“既然它死不了，那么只要我不死，它就应该会一直追杀我。但我所有的抵抗只会加速它的成长，直至它能战胜我为止……

哦～～原来它之前那番话居然是这个意思。”

程远不由恍然大悟。

接连搞清楚一个个谜题的感觉真是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