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么多天了,对面的军队怎么不渡河?他们究竟想干什么?”一名将领疑惑的看向格图拉?亦蒂问道。
格图拉?亦蒂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也是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对面这支军队都已经深入我国腹地了,怎么反而停下了脚步,驻足不前了?
难道他们是惧怕我十万大军?对了,一定是这样。
可是,敌军不渡河,自己如何战胜对方?
这一次,自己能够统领大军,是自己兄长暗自操作的。
如果这一战,自己失利的话,不仅仅是丢自己的脸,更是对兄长地位的动摇。
格图拉?亦蒂知道,现在的贵霜帝国并不是铁板一块。
兄长格图拉?亦申虽然担任相国,位及人臣,但贵霜帝国还有很多不服他的人。
比如说,贵霜帝国的新起之秀,一代天骄—波调。
波调出身皇族,是第一代贵霜王丘就却的后人,亦是现在的大王胡毗色伽二世的族侄。
而且波调从十五岁时从军,常年与安息帝国交战。身经大小战役数百场,战功赫赫。
虽然现在波调只有二十多岁,但是已经是贵霜帝国西部的最高将领了。麾下十万大军,由于常年与安息帝国作战,现在也是贵霜帝国最精锐的军队。
再加上他还是第一代贵霜王丘就却(卡德菲兹一世)的子孙的身份,在王庭里已然成为了不低于格图拉?亦申之外的另一大势力。
而现在的贵霜王,胡毗色伽二世昏庸无能,整日荒淫无度。由于纵欲过度,胡毗色伽二世的身体已经接近油尽灯枯了。
而他的儿子,贵霜帝国的王子小胡毗色伽,却是个整日游手好闲,欺男霸女的二世祖。
所以,波调在贵霜帝国的声望,已经大有超越胡毗色伽父子的趋势了。
而且据传言,贵霜北部的花剌子模等地区的脱离,似乎也与波调脱不了关系。
而贵霜帝国的相国格图拉?亦申,是个妥妥的保皇派,始终坚定不移的支持胡毗色伽父子。
格图拉?亦蒂的此番出征,也代表着保皇派的态度。
他们希望格图拉?亦蒂依靠这次大战,掌控贵霜帝国南部地区,与西部的波调形成对峙状态,使波调不敢轻举妄动。
格图拉?亦蒂深知,此战,他只许胜,不许败。
一旦他败了,那么波调一定会趁此机会,将他们这些保皇派全部拿掉,顺势坐上贵霜王的宝座。
格图拉?亦蒂思虑过后,沉声喝道:“命令,幼永尔邬牟,你今晚子时率领本部三万军队悄悄渡过河去,袭击对方大营。”
“遵命!”一名身材魁梧的将领起身领了军命,然后大步出了军营。
“筱辛尤扎,你也召集本部三万人马整军待命。等幼永尔邬牟袭击敌军大营成功后,速速过河。趁着敌军混乱,与幼永尔邬牟一起全歼敌军。”
“沙勒巴基狄,大营西部五公里处水势平缓,适宜渡河。你率两万精锐兵马从那里渡过河去,迂回到敌军背后,务必堵住敌军退路。今夜,对面一个人也不能逃走,本将要全歼对方。”
“遵命!”
“遵命!”
“遵命!”
三人领了军令后,各自出了营帐,分别去点兵备战去了。
印度河南岸,一个高耸的了望塔上,一名军部直属的侦察营的连长,正在拿着一个三十公分长的长筒状物品放在眼前,正在盯着河对岸的贵霜帝国军营。
这个长筒状物品不是别的,正是由张亮提议,公输业领着徒弟们制作的单筒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