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是一老一少。
老人手上拿着烟杆,脸上皱褶沟壑很深,这应该就是纪慕兰的父亲,许文尧微微弯了腰:“纪爷爷,您好,我是许文尧。”
然后看向白蔹。
湘城冬天并不冷,身上规整地穿着一中外套,墨发被一根木簪挽住,肩膀上跨着个白色背包,背包上绣着一只懒洋洋的猫。
一手拿着奶茶,一手拿着手机,正低头懒洋洋地看手机。
许文尧声音温和:“你好,白同学。”
白蔹慢慢抬头,言简意赅地:“你好。”
并不多说,确实如同许恩形容的那样,很有礼貌。
许助理也站在一边,很恭敬:“白小姐。”
一行人落座。
“我不记得你跟他什么时候这么熟了。”陈惊隅皱眉。
脑子里摒弃姜公子的想法,然后蹲在旁边,伸手弹了下他的后脑勺。
“你要委屈点了。”陈局摇头。
然后诧异地看向许文尧,神色缓和很多,“现在年轻人很少有知道这些的。”
她拿着手机,看到许文尧的申请,给他通过。
“你要是实在没事干,”白蔹翘着腿,抬了下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纪慕兰:“找个大门口蹲着不行吗?”
陈局是听说白蔹在这,大晚上的忙完就立马赶过来,向白蔹汇报案情的进展:“白小姐,你让我盯的人,今天晚上有动静。”
陈局在陈家水涨船高。
他跟陈惊隅比较熟悉:“你能打听一下东武现在的推荐制度?”
其他人又要质疑明东珩为什么能跟在姜家身后。
许文尧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算是过了纪衡这一关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我还有几天才会回去,你哪几科比较薄弱?”
“八个吧。”
真正诠释了什么叫“自闭”。
余虹漪在陈家很出名,一部分人像陈惊隅那样对她很崇拜,一部分人对她很不友好。
但捧得太高,容易飘。
“就是这样,”陈局回到沙发上,跟明东珩解释,然后拍拍他的肩膀,“今年你确定是没希望了,明年咱们再试试,就是……”
明东珩抬头看他。
姜鹤咬着白米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一条消息——
姜附离漫不经心地把电脑盖合上,很老实地向白蔹吐槽:“他好像是一只蘑菇。”
白蔹似乎还要去图书馆。
提起这个,纪衡稍顿。
车上。
两人说话,纪慕兰这时候倒没插嘴。
“她,”纪衡看到许文尧的目光,解释,“这次月考化学考了四十分,同学让她请客。”
她跟许文尧在门口送纪衡离开,许文尧把见面礼给白蔹,并询问:“你真的不需要补课?我听许助理说你想考江京大学。”
“没有。”陈惊隅对陈局的态度很意外。
“对。”陈局也不掩饰自己的站队。
陈局心里知道,这些消息必定是有人故意泄露给他的。
“情况不同,而且白协…”陈局跟明东珩之前是不熟,但是现在情况完全不一样。
许文尧还想询问白蔹补课的事。
“谢谢你,费心了。”纪衡朝许文尧举杯,道谢。
明东珩已经摆好了饭,然后坐在一边的沙发上随时听候吩咐。
姜鹤停下来,仔细确认自己没看错汉字,桌面上的微信不显示名字。
进展很快,陈局也难得放松了下,他坐到明东珩身边,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明先生。”
“嗯,”白蔹点点头,她将笔盖盖上,又随手将书收回书包,“书协知道吧,旁边那个武馆现在场地能凑合用一下了,那里以后就是你的训练基地。”
白蔹朝他挥了挥手。
白蔹不由抬头,“……谢谢,不用。”
你还想不想要考江京大学?
白蔹将手机转了转,懒洋洋地开口:“有人补。”
白蔹几乎一学期化学都是0,这还是第一次四十。
许文尧看出些许风波,白蔹跟纪慕兰似乎不和,他也就没有说话。
可他往学习上绕了那么久,白蔹却半点都不感兴趣。
“没其他可能了?”陈局不太死心。
然后抬了下头,看向明东珩,“小明,上次让你练的东西,你练得怎么样了?”
纪衡的喜好很好拿捏,据说白蔹的喜好是学习……
“我今天听陈家内部会议,”因为白蔹在写作业,陈局放轻声音,“陈惊隅通过了初步报名,马上就要正式考核,你知道吗?还有,她师兄手里好像也有推荐名额。”
陈家尚武,资源分配也就那么回事。
感觉到旁边的人是谁,姜鹤慢慢松开手,朝白蔹看过去。
基本上是理综与数学的知识点,许文尧应该是知道她文转理。
许文尧热场能力并不比许恩弱,他笑着找纪衡感兴趣的话题,“苏绣我知道有一幅国宝,江京御景图……”
姜鹤自闭一天了。
白蔹到姜鹤房间时,他还蹲在绘画的小桌子底下,应该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他双手捂着耳朵,低头。
纪衡今天多喝了点,七点不到,许助理将他送回去,纪慕兰白蔹气场不合,她也同纪衡一起离开。
纪慕兰被噎祝
这会儿才有时间去书房处理实验室的事,开线上组会。
因为她对刺绣的了解甚至不如许文尧多。
这是想要给白蔹补课的意思。
白蔹带着姜鹤下楼吃饭。
姜附离倚在门框上,单手插兜,看着姜鹤那样,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