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管他叫狗杂种,管他叫杀母凶手。
他忘不了那个醉酒的夜晚,那晚的月亮大的让人发毛,风儿十分刺骨,悬崖下黑咕隆咚一片。
他还是没有勇气跳下去,他这十年的骄傲不允许,他贪生的苟且不允许。
没有人知道这几年他是怎么过来的。被门客簇拥着的感觉比不上母亲的一个怀抱,锦衣玉食践踏着他的羞耻心。他无法和“奶奶”“父亲”正常交流,他害怕他们怜爱的眼神,自己明明,明明不值得!
越想越难过,戴晟甚至挤出一滴眼泪来。这可把谢必安吓坏了,少爷不高兴的话那自己就没赏银的啊!他连忙安慰道,“少爷宅心仁厚,这俩人的遭遇确实令人唏嘘,我们能帮的已经帮了,少爷无需介怀,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想必那位公子和姑娘也能柳暗花明又一村!”
“唉,你忙你的去吧,我要去给老太太请安了,我去打猎了,又遇上这么个事,她肯定在担心我。”
戴晟步履蹒跚的就出了大堂,谢必安也思绪万千的慢慢悠悠走回了后院。
戴府犹如尘封的木奁,在众人的慨叹中褪去了颜色。
这会儿贺履冰和惊鸿已经来到了开满商肆那条街。这里本就离巍山很近,现在竟然有种山已经蔓延到街上来的错觉。
路上的小商小贩们也不看摊子了,他们聚集在了一起:
“我真的看见了!我们这些人都看见了!就轰隆一声,山就长高了!当时我正在捏糖人,就听见一声巨响,吓得我赶紧撒腿就跑,没跑几步就没动静了,我就回头去捡我掉在地上的糖人,结果一回头,就发现山变高了!真的!我们这些人都看见了!”
“老刘头说的对,我也看见了,真的就是突然长高的?这山平时得比这矮上好多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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