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予在心里暗暗想到,司徒森虽然看上去不近女色,可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隐疾也只是外界的传言,究竟是如何,她不知道,颜舞是他的心上人,两人亲近也是正常的。
这样想着,宁浅予倒是舒心不少。
不过颜舞没有立刻入座,水盈盈的桃花眼,隐隐含着一丝担忧,低声道:“王爷……”
“没事。”司徒森却是安慰道:“坐在这边看戏也是一样的。”
“矫情。”裴珮快人快语,不屑的看了眼颜舞,接着朝台下的戏班子看去。
可不是矫情吗?宁浅予腹诽着,那样一副忧心忡忡的神色,倒像是被正妻,抓住相公在外养的外室一样,她宁浅予还能吃人不成?
想法归想法,宁浅予到底没出声,这四人各怀鬼胎的坐着。
首先沉不住气的,是司徒森,他今日说话的声音很轻,像是怕吓到佳人的样子道:“南公子和王妃很熟?”
“也不算熟悉。”南鸣隐隐笑道:“不过是问问王妃,一些事情罢了,怎么,王爷佳人在怀,还担心王妃被人觊觎?”
司徒森脸色微变,沉声道:“王妃知进退,明事理,本王不用担心。”
桌上又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宁浅予面无表情的,看着下边台子上的戏班子。
司徒森看着她倔强的侧脸,动了动嘴,终究是什么也没说。
颜舞依旧是担忧的看着司徒森,小声道:“王爷,咱们还是先进去吧,东西该到了。”
“再坐一会儿,你急什么?”司徒森明显的不悦。
颜舞神色委屈,眼神也瞄向宁浅予,带着一丝嫉妒,又有一丝挑衅。
南鸣则是一会看看司徒森,一会儿看看宁浅予,眼角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一场戏下来,又只有裴珮听进去了。
回去的路上,裴珮愤愤道:“又是那妖精样的颜舞,浅予,你也忍得。”
宁浅予想起司徒森书房里的画,道:“两人之间,本就没有感情,没什么忍得忍不得的,王爷心中的人是颜舞,而我……”
后边的话,她没有说出来。
而她,这辈子不想碰情啊爱啊的,只想将大仇报了,好好过完一生。
裴珮抿着嘴,没有接话。
两人分别之后,宁浅予决定去一趟宁府。
静心苑的院子,已经打扫干净,若不是那晚亲自所见,谁也不会想到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恶战。
云嬷嬷和冯婆子在床前伺候着,老太君自打醒来后,还是时好时坏,太医说是受了刺激所致,宁浅予也把过脉,按理说,不应该是这样的,只能开了静心安神的方子,先喝着。
她在静心苑呆了没一会,孙倩如就带着人来了。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