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以月陡然昏倒,是在场的人没有预料的。
司徒逸也是微微愣神,才反应过来,可他动作还是慢了一些,宁以月晕的始料未及,没人接住,她倒在地上的时候,脑袋发出咚的一声脆响。
为了让司徒逸相信,还真是拼了,宁浅予在心里暗暗咋舌。
而且宁以月戏做的很足,被司徒逸抱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软绵绵。
宁浅予有些狐疑,和司徒森对视了一眼。
好在留了一个帮宁浅予打杂的太医没有离开,在边上待命,司徒逸赶紧将宁以月放在外边的软塌上,请太医医治。
太医上前,手搭上宁浅予的脉搏,眉心却紧紧皱在一起。
“很严重吗?”一下子两个女人都出事,司徒逸既是紧张,又是焦头烂额:“可是受了惊吓?”
太医一把年纪,胡子都花白了,看了眼在场的人,身子抖得宛若筛糠一般,最后跪下道:“老臣,老臣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赶紧说。”司徒逸颇为焦躁:“你们医不好柳梧郡主就算了,难道连宁二小姐为什么晕倒都不知道?这样还当什么太医,趁早卸任回家养老。”
太医面对斥责不仅没有辩驳,反而扭过头,看了眼宁浅予。
“你看王妃做什么?”司徒森狐疑道。
“王妃,老臣拿不定主意,您医术高超,可否一同诊治?”太医说的很委婉,脸上带着一丝祈求之色。
难道是太医诊治宁以月什么事都没有,又不好直接揭穿?宁浅予心底的疑问更甚,将信将疑的走到边上,刚搭上腕子,脸上就浮起一丝古怪之色,看了眼太医。
太医也是眼睛盯着宁浅予,嗫嚅着嘴,似乎在求证着什么。
原来是这样,难怪太医支支吾吾的不敢说实话。
宁浅予目光从太医身上,缓缓移向司徒逸,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上挑。
这下,彻底将司徒逸弄着急了:“贤王妃,宁二小姐,可是得了什么重疾?”
“重疾倒是没有。”宁浅予朝太医道:“先下去给柳梧郡主熬药去吧,这我来就行。”
“是,是!”太医从地上爬起来,一把年纪腿脚跑的比兔子还快。
将太医支走,宁浅予这才幽幽的起身,道:“宁以月的情况,我可不好乱说,这脉象分明是滑脉,滑脉,顾名思义,圆滑如按滚珠一般。”
“什么意思?”司徒逸简直急的先是热锅上的蚂蚁:“这里边还有柳梧郡主等着我进去看呢,贤王妃就不要卖关子了!”
“滑脉的意思,就是喜脉。”宁浅予嘴角带着似笑非笑:“我还未确定,怎么好直说。”
喜脉这两字,宛若晴天霹雳,劈的司徒逸晕头转向,半晌才道:“什么,什么意思,宁以月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