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森醒来之后,宁浅予倒是轻松了许多,能好好的养养身子。
不过,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就在司徒森醒来的第二天,事情就找上门了。
宁浅予走到门口的时候,裴珮站在王府的门口,一脸的为难。
梁伯也苦着一张脸,正在劝着裴珮:“裴小姐,不是老奴不通融,这王爷旧疾复发,人刚刚大好,就说王妃这些时日太辛苦劳累,吩咐府上谁也不准打搅王妃休养,这老奴也没法子。”
“我真是有要紧的事情。”裴珮着急的道。
“怎么回事?”宁浅予走近了问道。
梁伯看着宁浅予,道:“是安东候府的小姐,非要见您,可是王爷说,最近几天都不准打扰您休养,老奴这才拦着。”
“浅予。”裴珮见到她,眼前一亮:“你可算是出来了。”
“让她进来吧。”宁浅予道:“我身子没事,是王爷夸张了些。”
梁伯这才让开一条道。
“七贤王对你还真是不错,自己的旧疾才刚恢复,就忙不迭的叫你休养。”裴珮脸上都是憧憬,羡慕道:“看来你们夫妻的感情很好啊。”
宁浅予最近的确是疲乏消瘦了些,想必司徒森是看到她的模样,才下的命令,她轻笑了一声,道:“你倒是惯会打趣我,说吧,今日这样着急,是为什么?”
裴珮这才想起来正经事,正色道:“恩恩那边出事了,我照着你的话,带着哥哥前去探望,发现赵太傅将恩恩关起来,哦,不对,是锁起来了,恩恩手腕上都是红色的勒痕,整个人瘦骨嶙峋,手上都是大大小小的血印子,精神……也不是特别好。”
“竟是这样严重了?”宁浅予微微凝神,道:“得尽快医治才是。”
“怎么医治啊!”裴珮急的一跺脚:“赵太傅那老顽固,认为恩恩这是遭了邪祟,根本不肯请大夫,秘密的请了个神婆,在家跳大神,我们去的时候,屋里刚做完法事,青烟袅袅,好人都要给熏坏了,更别说恩恩那身子,浅予,你快想想办法啊。”
“赵太傅顽固是出了名的,又是别人的家事,还真是不好开口。”宁浅予坐定了,才道。
这下,裴珮更是着急了,眼眶一红:“恩恩的情况,再不治疗,只怕是要完了,你想想办法吧。”
赵太傅这人顽固古板不说,清廉端正,说话也是快言快语,为此得罪了不少的官员,与之交好的人少之又少,作为前太子的恩师,前太子倒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与他熟识的人,可总不能去宗人府,将前太子给叫出来帮忙吧。
宁浅予不说话,裴珮又抱怨了起来:“说到底,恩恩病了,和赵太傅也脱不开干系,赵太傅明知恩恩喜欢文冬,却暗暗阻拦,原以为文冬考取了功名,两人有戏,可谁知赵太傅非要,将恩恩和江相的公子江河撮合到一起。”
“这一个文曲的小姐,一个武夫,能有共同语言吗?若不是赵太傅阻拦,现在恩恩和文冬只怕早就喜结连理了,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
赵恩和江河?
宁浅予微楞,随即想到,赵太傅虽然古板,但却不虚荣,也不是完全不通情理的,他将赵恩视作掌上明珠,若是赵恩真喜欢文冬,文冬又是他老友的后人,在科举之后,应该不会太干涉。
除非,他是发现了文冬和九公主的事情,知道得罪不起九公主,所以想用这法子叫赵恩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