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恩瘦削的厉害,和喻鹤的模样有一拼,不过这会子没发病,倒是能够认出宁浅予:“王妃?”
“是。”宁浅予伸出手,轻轻拉着赵恩的手:“你最近瘦了不少。”
赵恩紧皱着眉头,看了看宁浅予,又看了看江河,最后才将视线落到裴珮身上:“你们今日是要做什么?”
“是我想要请赵小姐画一幅骏马图,所以才请了裴小姐将你请出来。”江河率先道:“请赵小姐原谅我的唐突。”
“呵。”赵恩笑了一声,充满着讽刺的意味。
“赵小姐丹青乃是一绝,名遍锦都。”江河不知道她笑里的意味,道:“不知道有没有这荣幸?”
赵恩没有应答,不过却是伸出了双手,将衣袖稍稍向上挽起:“这样子,笔都拿不稳,怎么画画?”
一双手也是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不过那手腕处,恰如裴珮所说,伤痕累累,不少的还是新鲜的血痂子。
江河一惊,看向宁浅予。
宁浅予也是纳闷。
这些伤,并不像是被捆住的绳子造成的,反而像是,被什么利器所伤。
裴珮刚要发问,宁浅予却将赵恩的衣裳拉好,若无其事道:“既然是不能画画,又出来了,切莫辜负这大好的风景,就去我府上赏荷花吧,我府上的荷花开得正好。”
“也好,我正好有事和七贤王相商。”江河接过话道。
赵恩倒是没什么意见,马车一路到了王府,正好遇见要出门的司徒森。
看见江河和宁浅予从同一辆马车上下来,司徒森面上带着一丝不悦。
“见过王爷。”几人给司徒森见礼。
司徒森恍若未闻,径直走到宁浅予边上,帮她将一缕碎发拨弄好,道:“不是叫你静养着,怎么还出去了?”
这样的亲昵,让宁浅予有些不适应,她轻轻退后一步,拉过赵恩道:“院子里的荷花开了,约了赵小姐和裴小姐一道去看看。”
司徒森眉头一挑,看向江河:“那他呢?你不要跟我说,你要请个男人去碧荷苑。”
“小将是来找王爷您的。”江河敏锐的,嗅到了飘在空气里的酸味,求生欲使他主动道:“不知道王爷于要出去,小将改日来拜访。”
“罢了吧,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你要说什么?”司徒森朝鱼跃做了个手势。
鱼跃将原本牵出来的马匹,又交给小厮。
一行人进了王府,江河和司徒森进了书房议事,宁浅予则带着另外两人去了碧荷苑。
“呀,上回来,你这杜英花还都是,这下子竟是全开了,真是好看。”裴珮一进去,就被门口的话给吸引了:“只不过杜英难以栽种,我院子里是不想要这样漂亮了。”
“这花是王……”立春刚想说,这花是王爷专门给王妃种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宁浅予狠狠瞪了一眼。
赵恩之前发病就是因为宁浅予和裴珮合计,给她受了刺激,今日是治病来的,可不是为了要激怒她,这恩恩爱爱的话,是不能再说了。
立春立刻会意,生生改了口道:“是王妃最喜欢的花呢。”
赵恩没有察觉什么不对,自顾的朝前湖心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