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予眼中的痛色还没退去,听到这消息,冷哼了一声。
她因为前去给宁以月诊治,才被大姑娘有机可趁,三皇子府没有半点愧疚,竟然还这样堂而皇之的上门催促,这脸皮的厚度,堪比城墙。
司徒森将她搂在怀里,低声道:“你不愿意去,谁也勉强不了你。”
宁浅予理了理情绪,眼中的冷意越发的浓烈:“去,怎么不去。”
这一切,都是拜宁以月所赐,包括这回,大姑娘贸然将她掳走,只怕也和狄韦那边,脱不开关系,她要是不去亲眼见见宁以月的惨样,还真纾解不开心里的恶气。
玉面狐的尸身,由曼娘几人带回去。
几人前后脚的离开。
司徒森本是要随着宁浅予去的,但是闪电那边来信,追到大姑娘的踪迹,他不得不前去处理。
已经过了下午,早晨天色还是暖阳映照,晌午之后,隐隐有一股即将变天的架势,这会子太阳逐渐隐在乌云之下,秋风骤起。
宁浅予到三皇子府门口,管家立刻一脸谄媚的迎上来:“贤王妃,您来了,赶紧请吧。”
宁浅予掩住情绪,随着管家去宁以月的屋子。
宁以月的声音,因为嚎哭的时间太久,已经完全沙哑,叫起来像只要死的公鸡一样。
她一进门,焦急的五王爷率先开口,也不问她受了惊吓怎么样,直奔主题:“贤王妃,你赶紧看看,以月这究竟是怎么了?”
“不是说是冲撞胎神了?”宁浅予眼皮子一抬,看向五王爷,道:“还是你派来的婆子,引起的这件事。”
这件事,早就说过,那谢婆子,也被拉去地牢审问去了。
司徒逸幽幽的起身,道:“不管是不是谢婆子导致的,贤王妃有没有法子,止住宁侍妾的疼痛?”
不说别的,这样叫下去,他烦都得烦死。
宁浅予没有回答,而是道:“我先进去把脉看看。”
房间里,那几个接生婆子轮番候着,她进去,其中一个就围上来,道:“贤王妃,这宁侍妾,根本不是要生的样子啊。”
宁浅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径直坐下把脉。
察觉到动静,宁以月回头,抽着气,沙哑着问道:“怎么样?”
“你这是冲撞了胎神啊。”宁浅予的手,搭在宁以月的腕子上,道:“情况不太好,是不是胎动减少了?”
宁以月只顾着自己痛的要死,哪里还管了什么胎动不胎动的,她表情痛苦的摇摇头:“不知道。”
宁浅予在心里无声的冷笑着,这都不知道,还指望着这胎儿帮她翻身呢!
她不动声色的继续把脉:“这样的情况,只怕要催生了。”
“你之前不是说,催生对胎儿不好吗?”宁以月痛的毫无形象,头发一遍一遍的被汗水浸透,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此刻正狼狈的贴在脑门上,丝毫没有美感可言。
“那是之前,现在你要是不催生,母子惧亡就不划算了。”宁浅予说的煞有介事。
左右她才是神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外边候着的几个太医,都怕惹上麻烦,谁也不会来干扰她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