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看到仇人倒霉的样子,是最快意的事情。
晚上,宁浅予二人洗漱之后,在屋里下着围棋,棋还没下到一半,外边就响起了敲门声,伴随着鱼跃的声音:“主子,出事了。”
司徒森手里白子还没落下,笑容先绽开了:“什么事情?”
鱼跃的声音隔着几道门,幽幽的传过来:“太和殿的地藏王菩萨像,忽然流下了一行血泪。”
宁浅予将手里捏着的棋子,丢进棋钵之中,棋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幽幽一笑:“看来七贤王的本事,比想象的还要高出许多啊。”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夫君。”司徒森也将棋子放回去,起身道:“今晚,肯定又是不眠之夜,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
“嗯,你万事小心。”宁浅予也起身,道:“这接二连三的坏消息,皇上的身子能受得了打击吗?”
“没事,你放心吧,我有数的。”司徒森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司徒森走后,宁浅予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这两个大动作,足以将司徒逸和宁以月,钉死在不详厄运的板子上,但是司徒逸要能这样轻易地被打败,他就不是那样难以对付的司徒逸了!
夜晚很长,宁浅予的碧荷苑,灯光渐暗,她刚睡下,府门外边又一次响起了敲门声。
“怎么了?”宁浅予支起身子,朝守夜的茯苓道。
“王妃,是丹珠求见。”茯苓低声道:“说是宁侍妾出事了。”
“出事?”宁浅予穿好衣裳,起身问道:“她能怎么样?”
茯苓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只能将丹珠请进来。
丹珠一见到宁浅予,就道:“奴婢见过贤王妃,柳侧妃请您进府,帮宁侍妾瞧上一眼,宁侍妾受不了接二连三的打击,割腕了。”
“割腕?”宁浅予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宁以月最是惜命,就是全锦都的死绝了,她也会想法子苟延残喘的活着,怎么可能自尽!
“是。”丹珠看周围只有茯苓伺候,压低了声音,道:“贤王妃,咱们郡主说了,这一次,不能让宁侍妾死的这样简单,请您前去,将她救了。”
这话,就是柳梧不说,她也会这样做的,宁浅予简单收拾了下医药箱,带着茯苓前去三皇子府。
三皇子府灯火通明,连下人,都是一脸的凝重。
才进宁以月的院子,柳梧就迎了上来:“贤王妃。”
宁浅予直奔主题:“怎么回事?”
“就在一刻钟之前,宁以月的下人菱角,慌慌张张的来报,说是宁以月叫她去后厨取燕窝汤,她去了回来,发现紧闭着房门,怎么也打不开,叫也没反应。”柳梧简单的说着:“我派人去撞开大门,发现宁以月用水果刀割腕了。”
宁浅予一边点头,一边朝屋内走去。
屋子里,还有一丝丝血腥味飘在半空,还有熏艾草之后的问道,闻着都发闷,两个太医正在把脉。
听见声音,其中一个太医起身,道:“柳侧妃,贤王妃,宁侍妾刚生完孩子,休息不好不说,身子受损的厉害,现在又流了不少的血,情况不妙啊!”
宁浅予没有答话,凑近些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