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仅仅是停止了说话,目光,更是看向门口。
众人循着皇上的目光看向门口,皆是一怔,随后,都装作不动声色的朝两边散过去。
看着,像是跟来人让开一条道,实则,是躲避。
来人正是今日的主角,不对,今日被议论的主角,司徒森。
他一席暗紫色的袍子,步履沉稳,从容淡定,好像被议论和即将挪出锦都都和他无关一样。
皇上看到他,脸色并不好,阴沉的看着他逐渐走近。
皇上还没开口,兵部侍郎开口沉声道:“七贤王,现在瘟疫一事闹得人心惶惶,你不在府上呆着,还上朝堂之上,是何居心?”
“是想将这瘟疫传染给大臣,还是想传染给皇上?”
司徒森冷眸淡淡的看过去,随即收回目光,恭敬的朝前请安:“儿臣见过父皇。”
皇上抬了抬手,已然是爆发的边缘,却见司徒森回身,朝兵部侍郎冷笑道:“你哪只狗眼,看见本王病了?”
兵部侍郎没想到,司徒森现在这般狂野。
大殿之上,当着皇上的面,还有一众大臣的面,也会敢直接出口成脏。
他一愣,紧跟着,脸上全部涨红着,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七贤王,有辱斯文,你有辱斯文!”
“本王本就是征战沙场的,斯文,斯文能帮本王提的动刀,还是杀得了敌人?”
“亦或者,斯文能遏止你这样出口就是污蔑,满口荒唐之言的人?”
兵部侍郎被说的哑口无言,脸上的红色,逐渐涨成猪肝色:“本官何曾胡说,好几位太医确诊了,贤王妃害的瘟疫之症,即将西去。”
“谁都知道你七贤王,最近日日夜夜的守在贤王妃榻前,她的贴身婢子,还有其中一位上门诊治的太医都病了。”
“难道说,你七贤王有什么特殊的本事,能免疫一切瘟疫,不会背传染?”
要是放在平时,就是借兵部侍郎百十个胆子,他也绝不敢在司徒森面前说这些。
但是今天,错在司徒森,百官在侧,皇上在前面主持公道,他是可以狐假虎威的。
左右皇上都发话了,要将司徒森挪出锦都,只要挪出去,今后,只怕就没他什么事了。
而且,兵部侍郎一开口,紧跟着好几个人,都开口附和着。
你来我往的,无非是围绕司徒森府上爆发瘟疫,他不应该出现在这的话题。
众人声声讨伐司徒森,好像他才是那个犯瘟疫的人一般。
皇上看了眼海公公,一言不发,死死盯着司徒森。
海公公立刻会意,尖声道:“肃静,朝堂之上,岂容放肆!”
话音刚落,总算是都安静下来。
兵部侍郎还要乘胜追击,皇上却是先开口了:“七贤王,你府上爆发瘟疫,朕严令你府上的人进出,今日你出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你可知,你这般擅自出府,是违抗圣旨,若是朕心头不快,你,脑袋就保不住了!”
“父皇。”司徒森看了眼刚刚说话的几人,才道:“父皇,今日儿臣前来,正是像跟您禀告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