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王爷。”宁浅予打断两人的话,道:“我饿了,先去用膳吧,我有事和王爷说。”
司徒森这才上前,接过宁浅予手中的药箱子,道:“走,先去吃饭。”
安乐由黄莺推着,缓缓的朝前走去。
背对两人之后,嘴角逐渐勾起一个邪气的微笑。
宁浅予和司徒森,则是回了碧荷苑传了午膳。
这空挡,宁浅予四下看了眼,沉声道:“王爷,今日我帮安乐治伤,他将上衣褪了,我看见安乐的身上也有胎记。”
司徒森的茶杯才举至唇边,听到这句话,又将茶杯拿了下来。
他知道,宁浅予不会无端这样说的。
宁浅予深深看了眼司徒森,紧跟着道:“也是火苗形状,也在腰间,不过……他的在左边……”
司徒森倒吸了一口冷气:“安乐才是鬼门门主的孩子!”
宁浅予缓缓点头:“很可能是这样。”
她一边说着,停顿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开口:“但,安乐的胎记,和王爷的胎记位置,对印过去,几乎是同一个位置,不过是方向不一样!”
司徒森彻底沉默下来。
就算是有巧合的事情,也没这般巧合的事情,难道……
司徒森和安乐,都是鬼门门主的儿子,而且还是双胞胎?
那宁浅予的亲弟弟,又去哪儿了!
都以为已经拨开迷雾,却不想,迷雾后头,还有层层的障碍等着他们。
司徒森沉默了良久,才道:“你和安乐的明日之约是什么?”
“见司徒长生。”宁浅予顿了顿,道:“我本来就是去查他和鬼门门主的前尘之事。”
“身世这个事……”宁浅予出口的话,却犹豫了。
她心里清楚,司徒森是很不喜欢鬼门门主的。
前两次为了救她,还差点死在鬼门人的手中。
“查清楚也好。”司徒森的那杯茶,在手中都握的冷了,才送到嘴里。
那口冷透的茶水,顺着胃滑落下去,终究是一路冷到心里。
司徒森等了好一会,那股子凉意,才逐渐消退。
他还是将杯子端在手心,一圈圈顺着杯子上的喜鹊戏枝图画着:“其实很早以前,我就发现了些端倪。”
“嗯?”宁浅予被这没头没脑的话,给说的愣了一下。
司徒森却是没停下,接着道:“我记得事情开始,就和母妃不是很亲厚。”
“瞧着别的皇子的母妃,都很心疼他们,我很羡慕,那时候年纪小,以为是我做的不够出色,丢了母妃的人,才导致她对我不冷不热。”
“所以,事事我都要争做最好,但我发现,被师傅夸奖也好,被父皇夸奖也好,母妃都是淡淡的。”
“宠辱不惊。”司徒森像是想了很久,才想到这个词,自嘲的笑了一声:“她像是大雪中绽放的腊梅一样,孤傲,清冷,从来都是不争不抢。”
“我以为她是性子使然,也没在意,树大招风,我的出色,没维持多久,就被大哥二哥,还有四哥他们嫉妒了。”
“那是第一回,我被他们打的在床上躺了两日,母妃并没有很心疼,她冷静的让我可怕。”
“时至今日,我都记得,她说,深宫之中,要想活下去,在没有资本的情况下,只能隐忍,直到自己有能力将任何人踩在脚下,才能展现才能。”
“这是五岁的我,学到的人生第一课。”
宁浅予听着都心疼,她低声道:“王爷……”
“听我说完,这些话,我埋在心里二十年。”司徒森又喝了很大一口茶,一只手紧紧握住宁浅予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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