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男人嬉皮笑脸的,任凭宁浅予骂也好,打也罢,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面对死不要脸的人,宁浅予也别无他法。
她简直是咬碎了银牙,狠戾的盯着妖孽男人,冷声道:“你不是也瞧中我身上的玉玑子?”
“但是我告诉你,玉玑子在安乐身上,根本不在我身上!”
妖孽男人眼神微闪,笑嘻嘻的盯着宁浅予,忽然将两人的距离拉近:“唔,你身上好香啊,你用的什么香囊?”
前言不搭后语就罢了,还出言轻佻!
宁浅予脸涨的更是通红,朝后边退了几步,背后抵在墙上,身形一顿。
这动作也让宁浅予脑子一嗡,猛然伸手捏住发间的簪子一带,比划在面前。
“你若是再如此轻浮,我不介意和你同归于尽!”
妖孽男人这才站直了,无所谓的切了一声,道:“跟你开个玩笑罢了,真是没意思。”
“再说那衣裳,也不是我换的,是我命小丫鬟帮你换的,你倒地的时候,身上沾了不少的泥巴,瞧着都邋遢,本公子瞧着不舒服。”
“就为这点事,还要跟我寻死觅活,真是没意思。”
听到不是他换的衣裳,宁浅予心里松了一口气,脸上却还是严肃万分:“我不知道阁下是谁,但我是有夫之妇,你将我私自掳走,还言语轻浮。”
顿了顿,还是紧紧的捏着簪子,道:“我不觉得这是玩笑,还请公子自重!”
妖孽男人上下看了宁浅予一眼,转身吊儿郎当的朝椅子上一坐,抬眼上下打量着宁浅予。
“之前只听闻你的大名,却不知道你是这样的妙人,还真是让人不想放手呢。”
“要不这样吧,你留在我庄子上,做我的少夫人,保证比你那什么王妃有趣的多。”
宁浅予皱着眉,道:“做你的春秋大梦,我的夫君,自始至终只有司徒森一人。”
说着,她凝神,细细打量着妖孽男人的模样,轻哼一声:“你掳我来,不止是为了和我掰扯这些东西的吧?”
“不过想来,连自报家门都不敢,必定也不是什么正门正派的人!”
妖孽男人并没被她的话给激怒,调整了坐姿,斜倚在软塌上,道:“少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卓宇是也。”
宁浅予微不可闻的皱了皱眉,默默在心里念着这名字。
前世也好,今生也罢,从未出现过这名字啊!
但这人能在鬼门门主的庄子上,一击请她入瓮,想必在暗中,是调查过她的性情,或者是留意她许久的。
眼下的形势,敌知她的底细,而她却对敌人半个字也不知道。
这种被迫的被动,让她心里很是不爽。
她不动声色的抬眼,再次问道:“你叫捉鱼也好,捉虾也罢,目的是玉玑子吧?”
卓宇俊逸柔美的脸上,嘴角上扬:“一开始,我的目的是玉玑子,也是拿你的血,去祭奠,从而得到无尽的宝藏。”
“但我瞧见你,就改了主意,我要得到你的人!”
“想得美!”宁浅予冷哼一声,眯着眼看着卓宇:“除非我死!”
“死了就没意思了。”卓宇眼神幽幽的看向一边计时的漏刻,道:“这样吧,咱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宁浅予皱着眉:“怎么赌?”
卓宇接着道:“从昨晚掳走你,到现在才三个多时辰,从那庄子到我这,只需要一个时辰。”
“我打听过了,司徒森在皇宫陪着要死的皇帝,一个时辰以前才从宫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