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浅予劝说了几句,裴珮总算是有所缓和:“浅予,我知道你的意思。”
“其实我也是想父亲和母亲的,只是一回去,又要劝我,你知道我的心思,父亲母亲却不懂!”
“其实……”宁浅予顿了顿,道:“你的父亲母亲未必不懂,只是江河是将军,为了北云出生入死,那是他的本职。”
“安东侯府只有你一个千金,你父亲母亲,也是怕万一有一日,江河要是为国捐躯,你就成了无依无靠的守寡之人。”
“他们知道你的心事,却是不敢拿着你的终生去做赌注,为人父母的,哪个不盼着子女开心幸福。”
裴珮脸上的表情复杂,好一会,才重重的叹了一声,道:“那好,明儿一早,我便回去。”
“这就对了,安东候和侯爷夫人也是一片苦心。”宁浅予的手,缓缓的摸上肚子:“你终有一日会明白的。”
裴珮点点头。
次日一早,裴珮便回了安东侯府。
偌大的王府,再度只剩下宁浅予一人。
吃了早膳,她便开始写家书给司徒森,盼着能知道一点关于司徒森的消息。
说实话,前世和卿凤国对战中,北云国虽然胜利,但却是险胜。
卿凤国能在几十年都和北云进行着拉锯战,是有真本事的。
前世卿凤国险胜,也不知道今生她的重生,会不会影响到什么。
此次的家书,没有经过驿站,是直接用的飞鸽传书。
毕竟前世皇上去世的时间,今生竟是生生捱过去了!
一晃眼,司徒森去前线已经大半个月,马上就一个月。
此次卿凤国不知道从哪儿,知道皇上病重的事情,卯足了劲儿,要将这场多年来就发生的战争给完结。
他们做足准备,有备而来,江河先行,等抵御住已经是进了全力。
司徒森的到来,才让前线松了一口气。
不过也紧紧是松了一口气。
焦灼了好些时日之后,司徒森率领着众将领在军帐大营中,紧急的调整着作战的策略。
鱼跃进来,还拿着一封家书。
司徒森这才将手一扬,道:“先休息,吃了午膳再来。”
鱼跃作为近身侍卫,却没有接着出去,而是等着司徒森看完了信件,扭扭捏捏的上前,试探道:“是王妃的吧。”
“嗯。”司徒森已经看完,却舍不得将信叠起来,而是盯着上面娟秀的字迹,嘴角还带着弯弯的弧度。
鱼跃凑近了些,低声问道:“可……有说茯苓怎么样了?”
“你小子现在是春心萌动啊。”司徒森这才将信收起来,道:“王妃没提及茯苓。”
“但你放心,有王妃在,王府的谁都会好好的,不会出事的。”
鱼跃笑呵呵的道:“这场仗,怎么也要尽快的结束,眼下就是新年,别不是要在这度过。”
“好了,你先出去。”司徒森挥了挥手,道:“顺便将江河叫进来。”
“是。”鱼跃赶紧退了出去。
不消一会,江河便进来了:“见过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