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森指着的人,正是几次事情中,挑起民愤的人。
“皇,皇上。”那人只是抬眼偷瞄了司徒森一眼,就被他身上的气势吓得低下头去。
他身上满是被撒上的童子尿,在寒风冷温下,早就冻得上下牙直打哆嗦。
可司徒森问话,他又不干不回答,只能结结巴巴道:“不,不知道,草,草民犯了什么罪?”
早有人搬了太师椅,放在宁浅予的边上。
司徒森好整以暇的走过去,坐定了才道:“你说呢?”
“草民,草民惶恐,不知道是因为什么……”那人根本没预料今日皇上要来。
毕竟他们的上家,说皇上和皇后闹翻了,暂时不会顾着皇后的死活。
但现在……
他还在回想着,却听皇上身边的德声尖着嗓子,道:“隔得老远,都能听到你们在宁府院子吵闹。”
“尤其是你,还敢质问质疑皇后,是不要命了?”
已经到了这份上,回头也来不及,那人咽了咽口水,心一横,索性道:“皇上,您来的正好,希望您为草民一干受难的人做主啊!”
司徒森眉心紧皱,沉声道:“说吧,有什么冤情?”
“之前的瘟疫,早在发病的时候,就有人提出。”那人一边说话,一边打哆嗦,连嘴唇都冻得乌青。
“但皇后信誓旦旦的说,不会是瘟疫,不会传染,不会有事!”
“但眼下,您看看这些人,全部都是受害者,已经有好些人的家人,都因此死去。”
“皇后娘娘不但不兑现之前话,反而是不闻不问,草民等上门询问,没想到……”
说到这,那人举起还有些滴水的袖子,无比憋屈道:“您瞧瞧,皇后娘娘没给说法稳定民心就罢了。”
“竟然还泼了草民一身尿来侮辱,这般奇耻大辱,要不是家里还有染了瘟疫的爹娘,草民定要撞柱子死!”
司徒森嘴角轻抿,看了眼那袖子,转向宁浅予:“皇后,可有此事?”
“有。”宁浅予坐着,没有起身:“但我命人给他泼尿,是救他不是侮辱他。”
“尿还能救人?”司徒森和宁浅予默契十足,故作狐疑。
“是啊。”宁浅予点头,看向那水缸,道:“从第一例病发,我就一直在研制解药。”
“这几日闭门不出,一直这般,今日好不容易将解药备好了要出门。“
“走到门口,就碰到前来兴师问罪的人。”
“胡说!”那人忿忿不平的反驳:“简直是一派胡言,颠倒黑白!”
“怎么和皇后说话呢!”德声及时出言:“来人,这人对皇后娘娘大不敬,掌嘴五十!”
侍卫不由分说的上前,五十巴掌下去,那人脸上早就肿的像是刚出锅的馒头一样。
他有口难言,张嘴呜呜丫丫,不知道说的什么。
“啧。”司徒森皱眉,道:“这也说不出来了,谁来代替他说?”
那人本来的几个同党,之前蹦跶的欢快,司徒森一来,都像是打了霜的茄子,谁也不敢站出来做炮灰。
而且有那人的下场,在场的人,竟是无一人敢说话。
司徒森看了一圈众人,起身道:“关于最近沸沸扬扬的瘟疫,朕早就听闻。”
“最近也是一心在在想着怎么解决,巧了去了,太医院首也发现这件事不是瘟疫。”
众人一听这话,皆是面面相觑,虽然满心的不服气和质疑,但谁也不敢出声。
司徒森早就料到这情况,接着道:“朕知道你们想问,不是瘟疫是什么。”
“朕来回答你们,你们家里人,或者本人患病,都是被人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