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帆的话像消解冰封溪流的暖阳春风,许悠年无法不动容地回抱住整个儿身子都黏在自己身上的爱人,明显的身高体型差让许悠年看上去像养了大型猫科动物的小朋友。
“他们本来就是你的家人啊。”许悠年幸福道。
贺云帆摇头:“可他们不会陪我一起好好吃顿饭,如果没有你的话。”
“你喜欢跟他们一起吃饭吗?”许悠年捧着爱人酣红的脸,带着点引导意味地问。
贺云帆认真思考了片刻,顺着小夫人的手掌偏了偏头,想到什么不高兴事儿似得不满开口:“还行,主要是他们俩很幼稚,总是吵架,我可吵不过他们。”
许悠年差点没憋住笑,亲昵地凑上去吻了吻贺云帆的鼻尖儿,心里要被喝醉的老公可爱得翻跟头。
他告诉贺云帆电话里邀请顾枫爷爷奶奶的事,认真地计划说千万不能怠慢,贺云帆也说要一大早亲自去接二老才行,礼数周全是一方面,心意最重要。
贺婉要去陪着从国外追过来的小对象,过了除夕夜十二点贺笙就被余嘉宁一个电话喊走了,贺云帆还为此感到有些扫兴,对二人说明年要是再提前走就不要来他家过年,贺笙无所谓地耸耸肩说那去我家,这脾气有什么好发的。
贺云帆像放了个哑炮似得窝火,贺笙却从容淡定仿佛他本身就该是这样的人,留下两个厚度可观的红包在桌子上,当着贺云帆的面将更厚一点的那个推给许悠年,后扬长而去。
“坏了老公!”
方才守岁时压根儿没想起来贺云帆之前说的礼仪,许悠年数完红包里的钱才想起来居安思危,拉着贺云帆的手就往卧室走,急冲冲的。
“这么着急呀老婆。”贺云帆语带暧昧,脚步也跟着快了起来。
许悠年一脸的如临大敌,也不顾不上还不害羞:“新婚夫夫的新年礼仪呀!我们应该十点就回被窝躺着,一起洗完澡一起拥抱着度过十二点的!”
贺云帆哪想到自己随口乱说的话被他这样当真,心里一软又拉人入怀,对着许悠年软嫩的脸蛋儿又怜又爱地亲了口,低语道:“怪不得浣哥喊你嗲小囡。”
“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意思,读起来就很可爱。”
他又亲了一下,怎么都喜欢不够似得哄诱着:“我骗你的,什么都相信很容易被占便宜的,乖老婆。”
哪知道许悠年仰着脸面色潮红,眸底氤氲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欲念水汽,勾着贺云帆心神微漾,小人儿声音太小,断断续续道:“我、我知道”
“嗯?”
“我知道你骗我的!”许悠年心虚扬声,一不做二不休地傲娇道,“但我喜欢上你的当,巴不得所有的便宜都让你占,不可以吗?”
贺云帆微愣,反应过来不自觉地舌尖轻扫过下牙龈带起一个无奈的坏笑,许悠年被人腾空抱起的时候才想起来求饶卖乖,但为时已晚。
“可以,只要是你想要的,在我这儿都可以。”
“别说是便宜我春宵一度,摘星揽月也义不容辞。”
许悠年低垂着眼睫,将枝桠疯长的爱意暂时藏匿于紧靠的胸膛,贺云帆说的情话情真,他听得也意切,不过摘星揽月,许悠年觉得不必费事——
“可是我的星星月亮,已经睡在枕边了呀。”
两个月后,许悠年顺利通过了A大研究生复试,成为了余嘉宁的同校同学。
贺云帆对这件事表示必须普天同庆大操大办,接到消息后在公司就高兴得禾氧上下放了半天的假,人前总是镇定自若的大老板方才当着员工们的面亲了手机听筒两口,受到惊吓的禾氧精英们觉得确实需要停止工作缓一缓。
哪有为了资本家卖命还吃资本家狗粮的,荒唐。
“不用喊大家过来啦每次都搞那么铺张多不好意思,我还想一会儿去超市买点菜,回家亲自做饭给你吃呢。”
许悠年发完微信语音后心情极好,在学校门口等着贺云帆来接的时候就已经在想,一会儿该用什么姿势跳到他身上去迎接熊抱,只是恰逢午间高峰,贺云帆都没能下车抱抱许悠年,但一上车便迎接了来自爱人热烈深沉的亲吻,贺云帆早已经期待得心里长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