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笙余嘉宁联合姚家兄弟这一出反抗包办婚姻的大戏,虽未将余嘉宁父母的嚣张气焰彻底扑灭,但也算乱拳打死老师傅,那边暂时没招儿了。
贺婉为了解决贺氏集团危机忙得脚打后脑勺,那位令他恨得牙痒的亲哥前两天春风满面地告诉,哦不,是通知。通知贺婉他以后没大事儿就不参与集团事务了,省内省外的生意做得早就发了家,他收拾收拾准备提前退休了。
“你不觉得这样很草率吗?胃病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就跟谁没有似得。”贺婉不屑且不解,面露鄙夷,
“而且看在你没有从前那么讨厌的份儿上劝你一句,千万别想着你这小对象家里还有大家大业,看余晟霆秦知茵这架势,为了权势钱财卖儿子就是探囊取物,余小少爷不被他们家人吃干抹净榨干利益就不错了,想获利分权还得有得争”
贺婉一番话也算是掏心窝子的,豪门世家没几个像顾枫爷爷奶奶那般不指望着孩子婚事壮大门楣的,悲剧婚姻的背后全都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当年的段濯清顾晓晓是,许浣玉贺笙也是,更遑论贺家不得善终的祖祖辈辈的残缺婚姻。
贺笙自嘲笑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跟贺晏清没什么分别,这辈子无论如何最看重的还是钱。”
“可别,您可别说什么其实最在意的是有个家有个陪伴终生的爱人,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得做噩梦。”贺婉道。
“不至于,那种恶心话也就贺云帆说。”
贺笙无语,想着自己面色沉沉地说那种话的模样也觉得后背一凉,话锋一转道,
“我最近身体不怎么好,也不想多操心,打算下礼拜带着余嘉宁出国玩儿一阵子,集团的事情交给你我放心。”
“你特么是放心了!谁不想游山玩儿水啊!”
“随便吧,你跟贺云帆看着办,挂电话了啊。”
这个世界果然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贺婉面对着集团第一把交椅面露难色不愿接受,殊不知底下一群虎视眈眈的亲戚已经恨得牙痒。
对此,贺云帆发表过几句真知灼见,他说贺氏集团要想发扬光大而不是止步于此吃老本,只需要两个必要条件,但目前只满足了一个——就是贺晏清必须消失。
那么第二个就是站出来一个打响上市第一枪的愣头青,攘外安内的事儿全都做到极致,铁腕铁拳铁石心肠,彻底肃清集团任人唯亲的不良风气。
有如此远见和能力手段的,放眼整个儿集团也只有他们兄妹三人堪当。
贺云帆不理集团事务已久,贺笙又实在需要休养生息,便只剩下头脑人脉都不亚于二人且事业心蓬勃的大小姐能继续做这事儿。贺婉提前跟弟弟打好招呼,若是上市事务在内部遇阻,她便会直接请专业的职业经理人来直接管理集团事务,到时候亲戚们闹起来要贺云帆来解决这些地痞流氓的事儿,她贺婉的婉是温婉的婉,金枝玉叶大家闺秀,见不得打打杀杀。
说这话时贺云帆坐她对面喝茶,看大小姐摆弄着刚做好的美甲笑眼弯弯,全然不似十五岁那年徒手打哭三个欺负同学的小混混模样。
贺笙的办事效率令人佩服,这才刚把上市的后续推进项目全权交给贺婉,自己第二天便带着小恋人坐私人飞机飞马尔代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