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匪鸢漫不经心挪开眼,继续装模作样当好老师:“阿玖,坐过来,我们继续,奋发图强的你,不能只做一道题就停下来。”</P>
盛献:“……如果我说我困了?”</P>
季匪鸢把书合上,笑得很乖:“那挺好,我有的是让阿玖不困的法子。”</P>
盛献:“……算了,我还可以再学一会儿。”</P>
盛献心不甘情不愿地往季匪鸢的方向靠了过去。</P>
学习继续开始。</P>
风轻轻从窗外吹起来,撩起薄纱制成的窗帘,床上的两名少年紧紧挨着,一个长相帅气,一个病弱又温柔,像是一幅融入夜色永不褪色的缱绻画卷。</P>
漂亮的画里,声音仍旧温柔,风依旧清凉,可是盛献却成了一团炽热燃烧的火。</P>
因为血液的滚烫,他甚至都没能察觉,季匪鸢的唇距离他的耳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说的每一个字都几乎贴着他的耳朵吐出。</P>
轻轻的,喑哑的温柔,是黑暗里撩拨盛献的暗火,让盛献一个人发狂,然后,季匪鸢又一个人静静待在旁边,看着盛献沉沦。</P>
盛献再也忍不住,开始重重地喘息,他抬手,狠狠扣住了季匪鸢的手腕,栗眸里酝酿出水汽,用一种迫不及待,又带着恳求的目光看着季匪鸢。</P>
他的声音像是要哭了,</P>
“够了阿鸢,我,我……”</P>
季匪鸢对着盛献眨眼,他还是那个耐心教导他的家庭教师:“阿玖,说出来。你什么都可以告诉我,什么都不要瞒着我,我听着呢。”</P>
“我想……想你。”</P>
季匪鸢轻轻勾了勾唇角:“你想我?可是阿玖,你不是要和我分居吗?你不是要躲着我吗?”</P>
盛献好难受,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快炸了。</P>
“阿鸢,我错了……”</P>
“会认错的孩子是好孩子。好孩子,来,对我说:求我罚你,怎么样都可以。”</P>
“求你,求阿鸢,罚我。怎么样都可以。”</P>
季匪鸢满足地合上了资料书,然后勾起盛献的下巴倾身而上。</P>
“乖阿玖,惩罚开始了。”</P>
-</P>
翌日。</P>
盛献疲惫地睁开眼,清晨的光落入他的眼里,将他栗色的眸子照射得宛若宝石一般漂亮。</P>
不过此刻,宝石里面全是迷茫。</P>
昨天晚上季匪鸢的惩罚绝对是认真的,因为到了后面,他的指尖甚至沿着他的脊椎一路往下。</P>
虽然没有实质性做什么,可那种游离感却让他此刻心里狠狠敲起了警钟。</P>
他,真的是纯1无疑吗?</P>
世界上真的会有纯1,每次都被下面那个带着跑?</P>
盛献此刻,甚至压根就不去想‘翻身做主人’,‘抢回主导权’这件事了。</P>
经过昨晚的随波逐流,越陷越深,浪潮迭起之后,他对自己的实力已经有了清醒的认知。</P>
他在季匪鸢面前那就是个弟弟!道行太浅了!</P>
呜呜呜阿鸢是不是成精的千年老狐狸啊?为什么这么强,这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