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欧阳伦跟他的家奴周保,就在南镇抚司的大堂内待着,他站起来来回的走来走去,再看着外面站岗的两个锦衣卫,也是没有敢走出去。</P>
周保跪在地上全身发抖,根本就不敢起来,欧阳伦也是紧张的坐立不安,就这样待了一夜,直到早晨才开始熬不住,昏昏欲睡起来。</P>
就在欧阳伦要坐在椅子上睡着的时候,外面来人了,朱雄英带着人走进来。</P>
“驸马,现在可以说,你配合一下,咱们搞快点。”</P>
朱雄英将欧阳伦叫醒,然后拿出一本册子出来,说道:“除了你的家奴周保仗势欺人之外,就是你自己了,在四川和陕西贩卖茶叶跟马匹去蒙古。”</P>
“陛下让你去查看茶马的情况,你却利用职务之便,低价收购茶马,再仗着驸马的身份,直接避开经商的程序,更严重的避税,商业税,个人所得税,关税。”</P>
“虽然蒙古是自治行省,但是商品出去,也要收关税的,这点你应该知道。”</P>
朱雄英拿过一张椅子坐在欧阳伦面前,翘起二郎腿,点燃一根雪茄。</P>
继续道:“你既然为朝廷办差,那么久不得经商,要经商就要辞官,你的罪吗不止是不交税,最严重的就是殴打税使,被你打的那个税使,奏疏都在我手里,你有什么要狡辩的?”</P>
“太孙,太孙……您姑姑是父皇的嫡女,跟您是血亲,我的这些事情都闹得不大,求您开个恩,大家都是一家人不是吗?”</P>
欧阳伦得侥幸心理直接破碎,慌张得直接跪地上,哭丧着脸跟朱雄英求饶,打起亲情牌来。</P>
朱雄英看着对方没有说话,面无表情吐出一个眼圈。</P>
“我补税,我把所有该交得税补上,全部补上,然后再也不去经商了,老老实实得办差,太孙,给我个机会……”</P>
欧阳伦苦苦哀求得看着皇太孙。</P>
“新政定下才没几年,皇亲国戚都居然去违反新政和律法,那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让别人怎么看?”</P>
朱雄英甩开欧阳伦抓着裤脚的手,又道:“税收我大明最重要的支柱之一,公然抗税,还殴打税使,这是非常严重的大罪,现在文武百官都看着,你叫我怎么给你机会?”</P>
欧阳伦听到这话,绝望的瘫坐在地上,旁边的周保早就已经吓尿了,双手支撑不住,头贴着地面一起撑着。</P>
“放心吧,一切都按大明律办事,你的罪,还达不到死罪的地步,你这么怕干什么?”</P>
朱雄英忽然笑了。</P>
“真的?”</P>
欧阳伦顿时激动的抬起头,仿佛不敢相信,被陛下知道了这种事,居然还能活命。</P>
“要是这点罪都要砍头,那这个世界上,还有活人吗?”</P>
“不过……”</P>
朱雄英又道:“你府中的那些下人们的工钱给够了没有,他们有没有交税,还是说,你把原本替他们交的个人所得税,给扣了吧?”</P>
“这……”</P>
欧阳伦脸色一变,没有敢回答。</P>
“那罪名又要加多一条,违反劳动法,你死是死不了的,但是罚款恐怕能罚死你,还要坐牢。”</P>
“来人,把带去大理寺判刑,另外,传令吏部,陕西那个被打的税使,不畏强权,升为户部主事,总管蓝田县税务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