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够了!
他们依照那位卖绣鞋的姑娘所说的方向,来到这个镇上。WWW、qb⑸cǒМ\
而他——冷青梦,乍到这个镇上随即找了个清秀可爱的小村姑问路;然而即使是问到了路,遇上一个颇具姿色的妇人,他又巴上去不厌其烦的再问一次路。
一次又一次地,他假借问路之名,行搭讪之实。
美其名是问路,他却专找有姿色的女人问,害得一个个的女人芳心陷落。
“轻云,问到路了,我们——”冷青梦兴匆匆的走来。
“哼!”龚轻云不理他,甩袖而去。
冷青梦觉得莫名其妙,她居然用鼻孔哼他,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轻云,等我!”他跟上她的脚步,抓住她的衣袖。“云云,好好的生什么气嘛!”
“不要叫得那么恶心。”被人听到多难为情。
瞧她生闷气的样子真可爱。“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生气?”
“为什么?问你自己啊!”
“我?怎么了?”面对她的怒火,他依然好脾气,故意装起嗲声撒娇地问:“我就是不知道,才要你告诉我嘛!云云。”
“说就说!谁教你问路都专找有姿色的女人,还对她们笑得花枝乱坠的。”
“呵呵……”听到她这么一说,冷青梦捧着肚子,控制不住的笑出声。
“笑什么!有啥好笑的。”没见到她在生气吗?还有心情笑!
“你这分明是在吃醋。”
吃醋?龚轻云不由得呆愣住。
不喜欢他对别的女人笑,讨厌别的女人心仪他,她这种心情是在吃醋!?
不!这是她不曾有过的情绪,一开始只是吃醋,当转变成嫉妒时,人心会变丑。她不想变成那样。
“轻云,不要胡思乱想,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含情脉脉的说着。
龚轻云看得有些迷惘,不过一会儿后,那恼人的画面又浮现眼前。“我只相信我眼睛所看到的。明明就问着了路不说,偏要问了一个又一个颇具姿色的女人,才跑来告诉我你问到了路。”
就说她在吃醋还不承认。冷青梦轻语道:“那是因为问一个人不准,我才会多问几个的嘛!”
“那你不会挑男的问,干嘛非得挑漂亮的女人问路?”明明就是犯花痴,那样明目张胆的专挑好看的女人,到底有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轻云,你也别这样!问路嘛,当然挑赏心悦目一点的比较好。”
“意思就是我长得不赏心悦目!”反正她就是长得平庸无奇,随便拉个姑娘都比她好看。
他那张招蜂引蝶的俊脸,任何女子见了都想靠近,想跟他在一起的女人肯定要有非常大的包容力。
“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别乱想!”唉!就说吧,女人很麻烦的。“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的心。”冷青梦拉着她的手,真诚的道。
感受到旁人投射出的异样眼光,龚轻云连忙跳开他五步以上的距离。“不要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多奇怪!”
“那你换上女装,就不会奇怪了。”他好言建议。
“我不要,要换你换。”
“你换嘛!我想看你女装的扮相,应该会比现在美上十倍,轻云——走慢点,等我!”冷青梦喊着把他丢下、走得老远的龚轻云。
两人一前一后玩着追逐游戏,南方的暑气炙热,似乎在两人身上感受不到。
龚轻云走在前,冷青梦紧随在后,整条街摆满了摊贩,不管吃的、喝的、用的,一应俱全。
“这小镇还满热闹的。”冷青梦看着四周,心情愉快。
他很想把他的好心情分享给轻云,奈何她还是板着脸不理他。
唉,为什么那么小家子气呢?他只不过是多跟几个姑娘家说说话,又不是跟她们怎么样,干嘛就这样生气了?
为何她的醋劲会这么大?何况他又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天性使然!
蓦地,一旁有道闪光吸引他的注意,也引发他的兴趣,因此好奇的走近细瞧。
他又停下来了!龚轻云虽是走在前头,但也时时注意着冷青梦的举动。
一路上他也没认真在赶路,一有好玩、好吃的就停下来。不过,不管他逗留多久都会跟上她。
她也知道冷青梦想逗她开心,但是只要想到他特地找漂亮的女人问路,她就开心不起来。也许他真的没有非分之想,行为举止也未有逾矩,但她心里就是有股郁闷抒发不出来。
难道她真的很喜欢冷青梦,讨厌他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在到这小镇之前,他们相处的日子几乎是两人的世界,眼里有着对方,彼此共患难。
回到现实世界,反倒教她不能忍受!
其实她根本不曾了解过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也许这才是他的本性。瞧!他停下脚步走近那卖簪子的小姑娘,两人有说有笑,看得她心里好酸!
而冷青梦走近首饰摊,是因为有样东西引起他的注意,在琳琅满目的钗饰中他拿起其中一根簪子。
簪子的工很细,几朵小巧的花制作精巧,轻薄到会随着晃动而摇来摇去,装饰的金叶上还镶着米粒般大的珍珠,拟是随时会从叶梢滴落下的露珠。
摊子老板是个小姑娘,一见生意上门精神为之一振,清秀的小脸蛋漾着笑开始推销。因为她的簪子太贵了,实在没什么生意上门。
“这位公子,您真有眼光,要送给心爱的人的话,这簪子一定很适合您的夫人,您要不要考虑看看?”
“冷青梦,你买簪子做什么?”龚轻云不明白他一个大男人为何要买簪。
“我当然是有用途,老板,算多少价钱?”这手工很细、很美,也很适合她。
“三十两。”小姑娘笑容可掬的说着,心里很担忧他又会像前几个客人一样掉头离去。
“太贵了!”龚轻云以商人的眼光来看,这簪子大概只值五两。她本打算不理他的,但凑近一瞧,听到这样离谱的价格,本着不想让他受骗上当的精神,她忍不住脱口说道。
听龚轻云这么说,冷青梦试着向可爱的小姑娘杀价。“那老板算低一点?”
小姑娘憨笑着,不好意思的摸着头说:“这些东西都是家父生前做的,而且也是世上仅有的,本来我是舍不得卖,但最近我娘生病,需要一笔医药钱,所以才会变卖这些东西。”
“医药钱多少?”
小姑娘不明白他为何问,还是照实说:“七十两左右。”
“喏!一百两给你,不用找了。”冲着小姑娘的孝心,冷青梦从怀里拿出一百两银票给她。
她的簪子只卖三十两,而他却给了三倍多的价钱,小姑娘捧着银票不敢置信。“公子,你给太多了,我……我承受不起。”
“没关系,你收着吧!反正你不是说这是世上仅有的东西,既是世上仅有,即使是天价也不为过。至于剩下的银两就买些好吃的给补补身子,而且这些是你爹生前的遗物,别再拿来变卖了。”
小姑娘听了很感动,不禁热泪盈眶,没想到会遇到这么好的善心人,正打算跪下磕三个响头,人已不见踪影。
“轻云,等我,别走得那么急嘛!”到底是怎么了?他只不过买了贵一点的簪子,有必要这么生气吗?“轻云!”
吵死了!不是轻功很厉害,何必用正常人的脚程在她身后又吵又叫的。
哼,她就是要假装不认识他、不理他!
瞧他花钱一点儿也不心疼,买的是女人家的东西,出手更是大方得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或许是买给他心爱的人,说不定他早就有别的女人,她从来也没问过;像他那么俊俏又比女人还美的男人,说不定早就娶妻生子,还有几个小妾,而她不知是排到第几个。想到这儿,她更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