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阴天,我看见邓言和陈倩影有说有笑地走进学校。
也许是天气的关系,也许是眼前这一幕的原由,突然感觉好累,真的好累。
放学前我对陈倩影说道:“放学我们一起走吧!”
“不要,我晚上要去邓言家里吃饭。”
我无力地说道:“就一次,就这最后一次。”
陈倩影看着我,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们一起走着,没有任何交流,一起上车,一起下车。
我们又来到了那个十字路口。
刘建丽又刚巧路过,就在对面。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看你没带雨伞,我的给你。”我把带来的雨伞留给了陈倩影,走到对面。
刘建丽笑着问道:“林非,你又要表白吗??”
我没有理会刘建丽,对着马路对面的陈倩影喊道:“陈倩影对不起我把你弄丢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流下了眼泪,哭声喊道:“对不起我没有把你找回来”就这简单的几句话,却仿佛用了我全身的力气。“我好累啊!我撑不下去了我走了你一定要开开心心的过下去”我再也忍不住了,也不顾身边人来人往,颤抖着身躯朝着天空大吼一声:“啊……”然后嚎啕大哭
天空中响了几声雷,雨点一点一滴地落下,路边的人群开始跑动起来
站在对面的陈倩影举着雨伞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在我眼中,她的身影仿佛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我缓缓转身走去,刘建丽拿着雨伞举过我的头顶,没有说话,我转过身来轻声说道:“不用了,你赶紧回家吧!我就想一个人静一静。”推开刘建丽的雨伞,我再次缓缓走去
要去哪里,我也不知道,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就好
不知道哪家店里正播放着王心凌的《第一次爱的人》,灰色的天,你的脸,爱过也哭过笑过通过之后,只剩再见……
就这几句歌词让我的泪腺再次涌出滚滚泪珠,一不小心滑出了眼眶
身边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而我,却仿佛进入了一个无声的世界。
空中陨落断断续续的斜线,像是云雨为这个空间所上的阴影,将这个世界铺上了一层灰色。
眼前的画面如同是对我内心世界的应景写生。
难道……它也感觉到了吗?不然,为何他知道该用如此冰冷的色调。
感冒
本来是周末,加上我请假了两天,在家呆了四天,老爸说有人打电话找我,并没有说是谁,但是我都是同一个回答:“就说我睡觉了。”
直到周三感冒稍微好点,我骑着车到了学校。
陈世斌很喜欢和我待在一起,偶尔问问我和陈倩影的情况。
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他也会陪在我的身边,哪怕是不说话坐在我身边陪我一个下午,今天也是一样。
“我喜欢方圆。”陈世斌淡淡地说道。
我看了看陈世斌,抱着他作哭泣状说道:“太好了,你知道吗?你老是粘着我,我一直以为你的同性恋,每天防着你呢!”
“滚。”
我:“喜欢就去追啊!”
“我没有勇气。”
我:“这有什么没有勇气的!想做的事情就去做,不要让自己后悔,而且我看她对你也还不错啊!你们关系不是一直都很好嘛?”
“可是我担心我要是跟她表白失败了,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你不去试一下怎么会知道呢!”
陈世斌低下头:“还是算了吧!”说完,便走开了。
陈倩影对着我大叫道:“你又骑摩托车来上学?”
我奇怪地问道:“干嘛?”
“你找死是不是?你连驾驶证都没有,骑什么摩托车。”
“那今天早上没赶上前两班车嘛!我有什么办法。”
陈倩影:“你晚上都出去做贼啦?不会早点睡啊?”
“我也没有经常啊!”
陈倩影甩了一下书说道:“懒得管你。”
“你管过吗?”我不服气地回道。
“你”陈倩影刚想说话,我看到方圆拉着陈世斌走出教室,我急忙跟了上去。
“我爸妈这边的生意结束了,明天就回湖南了。”
陈世斌“哦”了一声。
方圆看着他,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
“你也要走吗?”陈世斌终于问出了口。
方圆点了点头。
“还会回来吗?”
方圆摇了摇头。
我在不远处看着都替他着急,这方圆明显是在等他开口留住自己啊!
“那你是专程跟我道别的?”
方圆看着陈世斌,看了好一会儿:“我只是在找留下的理由。”
说啊!
我真想冲过去打他一拳,把他打醒。
“一路顺风。”
这四个字出来,我两脚都发软。
方圆强忍着,微笑道:“谢谢。”转身那一刻,我看到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我冲过去说道:“你干嘛不留住她,她就是在等你开口留住她啊!”
陈世斌看着我没有说话,看了好久好久,也转身离开了。
我特意打听了一下方圆是明天早上九点的火车去厦门坐飞机。
“还来的及,放学前跟她说,她一定会为你留下来的。”我着急地说道。
陈世斌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趴在桌子上闭上了眼睛。
次日,我再次没赶上班车,骑摩托车载着林可到了学校,走进教室,老师已经在教室,方圆的座位空着,陈世斌正看着方圆的座位发着呆。
我过去问道:“你没有留住她吗?”
陈世斌摇了摇头。
“她不愿意留下来?”
“我始终开不了口。”
我双手抓起陈世斌衣领将他拎了起来:“你还是男人吗?她昨天这样给你机会,就是等你一句话,她就会留下,她都已经那么主动了,你为什么还这么懦弱?”说着,我朝着陈世斌的脸上就是一拳。
老师大叫道:“林非,你干什么?”
我没有理会老师,对着陈世斌说道:“有些人一辈子就遇见那么一次,你不把握机会就走了,错过了,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陈世斌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我,像是猛然惊醒,看了一眼左手上的手表,然后问道:“林非,你骑车来了吗?”
“骑了,我去牵。”我急忙和陈世斌跑出教室。
马路上强风吹着我们的脸庞,呼呼作响,陈世斌贴在我的耳边大喊道:“林非,能再快点吗?”
我看了看里程表:“这是小链车,98公里的时速是最高的了。”
好不容易赶到火车站,保安说摩托车不让进里面,要走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