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南宫临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背身向着内宫方向离开了。
沈砚安盯着眼前人的背影,偏头向长璋低声,“南宫勋何时回京?”
“就是这几日的事情了。”
“咱们瞒的严,除了圣上无人知道大皇子的行迹。”
“恐怕我们高兴的太早了些。”
“您是说……”长璋瞥向一角宫廊处转瞬而逝的身影,目色凝重起来。
“先回去。”沈砚安一句话让他收了心思,两人向着南宫临的反方向,径直出了皇宫。
京业,
沈府正门外,
即一一同夏婉婉在崇明门外被困了好一阵子,这才安稳地回沈府来。
“这些没眼力见的侍卫也真是奇怪,一开始偏要将咱们拦下,这又突然放咱们走了。”夏婉婉将手中腰牌甩给侍女,让人带着马车去后院安顿。
她皱着眉,“他们到底是为了个什么?”
“想拦的人没拦下,自然就放人了。”
低回的声音浅浅传过来,即一一顿住脚,仰头看向金笔勾勒的“忠肃侯府”四个大字,嘴角擒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她头一偏,嘴边的笑意似一抹浓烈艳阳,大大的眼睛弯成月牙一样的形状,
“哎,大小姐,你们家这块匾是纯金画的吗?”
“那是自然,金丝楠木的底,纯金刻的字,整个京业能有几家有这样的荣光。”
上天垂怜啊,即一一笑眯眯的盯着那块价值不菲的牌匾,有钱人家的情妇,她好像也不太抗拒自己这个新身份了。
“额!”一声闷痛,即一一转头看向撞到自己的人,空无的右手莫名多出一块帕子来。
“你谁啊?”身后,夏婉婉扯着嗓子喊问道。
“奴才是永宁王府送贺礼的小厮,特来恭贺沈小侯爷与夏小姐平安回京。”他恭敬的行礼答话,“府中事务繁忙,奴才便不打扰夏小姐休息了。”
夏婉婉对这种事一向习以为常,“有劳永宁世子费心了,回去替本小姐谢谢他的好意。”
“这些上门巴结的狗腿子年年如是,嘴里平安喜乐的话语总是说着,可哪有一个真心这样想的。”她瞥了眼小厮离去的身影,转身嘟囔了一声。
“喂!不会连个模样不错的小厮你也不放过吧?”
即一一回过神来,对向夏婉婉日常鄙夷的眼神,她这个人思维定式的厉害,不论自己干什么她总能把这些事和自己水性杨花挂起勾来。
啧,这么无聊的一招她到底是和谁学的。
“我以为呢,有些人她心里想什么自己就会看见什么。没想到您这位大小姐心里只道不明事理的骂怼人,这时候眼睛倒擦得亮了嘛。”
即一一笑嫣嫣的走过去,顺势将自己手中帕子塞到腰封里。
“切,那些豺狼虎豹恨不得沈家现在就倒台呢,你以为我和你这个青楼女子一样啊,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夏婉婉不屑地瞥了她一眼,心头不由得自喜一番,可咂摸咂摸,眉头却不自觉地皱起来。
所视皆所想,这倒霉大夫,刚刚,是在骂自己心里不干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