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一一摩挲着手中细细长长的玉印,硌手的那底面雕刻了一个“一”字,一侧浮着一块精巧的图腾,这东西像是很早就提前做好了一样。
“我早就猜到你一定会答应啊,这,这东西当日是越早备下越好了。”像是看出了即一一什么心思一样,阮正忠乐呵呵的解释道,下意识的搓了搓手,眼神有些避闪,“那什么,时候不早了,陛下还召我入宫呢,先走了啊。”
语落,阮正忠小步加快的跑了出去,在自家的祠堂却像是做贼似逃了的。
樱桃看着,这阮院首怎得还怕她家姑娘这样一个女子呢,真是奇怪。
“姑娘,您知道吗,我们大邺每个宗族都有自己的玉印和图腾,南宫氏的是飞龙,彰显皇室地位,沈氏的则是太阳纹,是火焰一样赤诚的忠心。”
沈府小径上,樱桃指着即一一手中的那块小小的玉印,乐此不疲道,“而阮氏的啊,正是可入药的重瓣木芙蓉,虽然每块玉印都用图腾来区分氏族的不同,但这玉印上的金色图腾可不是谁都有。”
“唯有家主与未来要成为家主的人,才可有这金色图腾。姑娘你看,你手中这块就有金色的重瓣木芙蓉呢。”
即一一凑近看了看,果然是一朵金色的重瓣木芙蓉,她双眸半眯,散尽目中那半分惬意,沉声应道,“他对我的期待还真是大呢。”
“是啊,姑娘,本来我还担心呢。不过这转念一想,阮院首膝下没有一儿半女,他又是阮氏家主,那您现在可就算是阮家嫡女,阮氏未来的家主了啊。”
“嘘——”
即一一拉住喜过头了的樱桃,轻叹了一口气,“这人啊,捧得越高摔得越惨。”
“我一个外人揣着这金玉印,就相当于揣了一个随时要炸的马蜂窝,叫人看去少不得要来找麻烦。”
“啊?姑娘,那这可怎么办啊?”
“管好我们的嘴巴,嗯?”即一一比划着樱桃的嘴拉上拉链,“就算是阿无也不能说,知道吗?”
“知,知道了,姑娘。”
“好样的。”敲了敲她的头,即一一满意的离开,若不是带着樱桃能消去阿无心里的怀疑,她如何也不能将樱桃拉着和自己一起趟浑水。
就算是清白淡泊如阮氏,也会出阮鸣这样一个人坏事,难逃过这利益错乱纷杂的网。
“在看什么?”阿无今日待在府中练功,中午出去买了些做刀鞘的皮革后,便一直在此处坐着。
“从城东卖药的人怎么说,可有你要的稀世奇药?”阿无将手中的告示递给来人,即一一手中的篮子里头确然拿着几味药材,黑的黑白的白,她一概是看不懂的。
“自然找到了,城东一摆摊的老头那里藏了许多好药。”即一一接过那告示将篮子递了过去,“先替我把药晾晒在架子上罢。”
“托你的福,林氏父子今日已被流放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