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问到底的居丽说到最后忽然有些害怕，她怕这么问会让他离开。

但是她真的希望能搞清楚宁子衡异常的原因，老实说，就算是宁子衡现在拉着她去酒店干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她都愿意。

但是她不能接受这种面前的人随时会消失的感觉。

好不容易实现了约定，他们再次重逢了，她也能再一次站在他身边了，要是这个家伙再离开，她真的会崩溃的。

……

宁子衡沉默了。

他当然会沉默，因为居丽问的确实是他刻意去做的事情。

在从咖啡厅碰头，到主动拉着她约会，同意拍大头贴等等。

或许他之前后悔过去了解感情，但是对他来说，既然都已经做了，那就了解到底。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把面前这个少女当成了实验对象。

之前也说过，他所表现出的状态，表达的感情，都是他所想的，符合当前情况的。

而他自己的真实内心和刚才所表露出的完全不一样。

什么都感觉不到，他的内心从来都是一片虚无。

所以就如陈诚所说的一样，宁子衡真的是个性格恶劣，随意践踏别人感情的人渣。

或许可以说他自己不知道，但这并不能作为伤害他人的理由。

……

本来宁子衡任由居丽拉着他往车站的出口走去的，这时候他忽然开口道歉了。

“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居丽没有回头，就这么拉着他往前走。

“虽然是约会，但其实我没有……”

“我说了，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居丽松开了拽着宁子衡的手，然后转头有些带着怒气说道。

“我确实有点生气。”她拿下帽子，就这么直勾勾看着他恢复之前没有感情波动的眼神。

这才是她熟悉的样子。

“不过不是气你骗我，而是气你用这种带着愧疚的语气说对不起。

我从了解你之后仍然向你表白开始，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有你可能不喜欢我的准备。”

少女的语气越说越低落，却没有停止：“爱情里没有对与错，所以我希望如果你确定不喜欢我，也别和我说对不起，就安静的离开，好么？”

她的内心充满了苦涩，或许她可以不说穿这件事，就这么沉浸在两人甜蜜中。

但还是说出来了，她虽然不希望他离开，但也不希望他因为任何事而迁就自己，装作喜欢自己的样子。

人生最难过的事，不就是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么？

宁子衡看着少女哀伤的眼神，想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然后有人先开口了。

“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让这么漂亮的姑娘哭。”一个大妈说话了，语气里带着鄙夷。

“就是，就是。”另一个人也开口了。

然后宁子衡四处看了一眼，发现他们被围观了。

他们站在车站门口，加上居丽因为激动而拿下了帽子，吸引了一堆人。

不过因为他们说的是h语，所以围观的人都听不懂，只看到了美丽的少女一脸悲伤，不少男蠢蠢欲动，他们的内心不禁想一把把宁子衡推开，然后自己上去抱住那个少女好好安慰一下。

居丽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却已经顾不上被发现的危险了，就这么看着他。

她或许想得到的是他的回答，却更希望听到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