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人都在发了疯的田中一马吓到了,小老头们自然不必多说,一来没见过这种情况,替罪羊按着“雇主”一顿暴打,二来他们也有心无力的,都说是小老头了,想拉架也要掂量掂量自己能挨几拳的。
而本身来就是依附性质的那些中年人呢,真正的老板在这边看着呢,即使说刚才西川广人给了他们勇气,但是身为知识分子他们生性就有些懦弱,特别还看到面无表情挥舞着拳头的田中一马,自然也不敢上去拉架。
然后整个包厢里的气氛就很诡异,老头们看着被打的西川广人干着急,中年人一个个都不敢看西川广人,也不敢看宁子封。
宁子封看着这群人的样子,不由得冷笑了一声便径直走到了西川广人身边。
“西川桑,您还好么?”即使嘴上还用着敬语,但是语气里除了戏谑外,可一点尊敬的意思都没有。
话音刚落,田中一马随着宁子封的话也跟着停了下来,只是眼神空洞得压制着西川广人并没有再继续动手。
而此时的地上的西川广人已经是被打得一脸血,就连鼻子都给打歪了。
“我,我,我,不敢了。”他看着面无表情的田中一马,双手护着脸含糊不清道。
在看他本来一嘴洁白的好牙,现在被打得七零八落的,估计得全换成假牙了。
“我希望你们能明白。”看着威已经立下来了,宁子封这会儿站起来开始在包厢里各位的身边溜达了起来,“不止是你们霓虹人经常说的‘沉东京湾’,我可是有很多很多种方式让你们,连同你们的家人都从人间消失。”
“你们不会是忘了岩下正裕了吧?”这时候他挠了挠头忽然提到了一个人名。
而这就跟唤起了大家的记忆一样,包厢里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岩下正裕,来自与日产汽车前后脚被收购的汽车零部件大厂高田公司,曾经多次在会议上质疑克瑞兹。
然后,他消失了。
不仅仅是岩下正裕,还有他的妻子和7岁的女儿,同时一起消失了……
之前和岩下正裕同属一个的人,在去他家住址的时候发现,连住的地方都已经变成了其他住户的了。
而克瑞兹给出的说法是“岩下桑调任去其他地方了。”
得到这个说法的人就都强压下“一个晚上就会人去楼空么?”的想法,不敢再继续追问下去。
这一次克瑞兹再一次在这里提到了岩下正裕,他们瞬间就肯定看了自己之前的猜测,明白他去了哪里。
这下更加没人敢说什么了。
而得到众人令自己满意的态度后,宁子封便往门口走。
就在他们刚准备舒一口气的时候,他又停住了,大家又立马危襟正坐。
“哦,对了。”宁子封朝西川广人说道:“西川桑补牙的费用可以按照工伤报在消费里。”
说完他便走出了包厢的门,只留下一群还有些胆战心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