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沧桑,听着有些嘶哑。</P>
“这位郎君,老太婆我从医多年,能在府衙当差医术自然不差,我待会儿会在你手腕上附一方锦帕,不会碰到你的肌肤的。”</P>
“女君觉得如何?可还要看?”</P>
她转头询问赵忻。</P>
赵忻听到不会碰到景儿的肌肤,眼前一亮,忙不迭的点头。</P>
“要看!要看!劳烦您了!”</P>
说完,赵忻蹲下将景儿抱坐在了身上。</P>
“景儿听到了?大夫医术高明,不会碰到你的,放心将手拿出来吧!”</P>
她说着,伸手去抓景儿的手。</P>
“妻主……奴不要……”</P>
“听话!”</P>
景儿仍然挣扎着,但他的力气哪比得过赵忻,他的手直接就被提到了府医面前。</P>
老太婆将她的大箱子打开,从里面掏出一块黑色的帕盖在了景儿还在轻微晃动的手腕上。</P>
景儿的眼泪流的更凶了,但这次他不是装的,他是吓的。</P>
老太婆将两根手指搭了上去,沉默良久,皱紧了眉头。</P>
赵忻看她这副表情,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P>
“大夫,孩子可还保得住?”她面露焦急。</P>
老太婆不急不慢的将手指收回来,又将帕子整整齐齐的叠好重新收进箱子里。</P>
等整理好一切,她才慢吞吞说道。</P>
“女君多虑了,这位郎君根本就没怀孕,自然也就不存在保不保得住这一说了!”</P>
“您说什么?”</P>
赵忻表情呆愣,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P>
“妻主,您别听她胡说,肯定是盖着这帕子,她诊错了!”</P>
景儿慌乱的解释,心里又升起一股侥幸。</P>
“您就带景儿去医馆找那日的男大夫吧!在晚就真的来不及了!”</P>
他一脸哀求的看着赵忻。</P>
但那老太婆听了他的话,脸上却是更加不悦。</P>
她冷哼一声,低头看着景儿。</P>
“郎君是外地来的吧?要知道在天河县里论医术,老婆子我敢排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P>
“若是我都诊错了,那你说的那位男大夫,怕不是可以顶了我的职位来府衙里当差了!”</P>
赵忻听着二人的说辞,不顾景儿的挣扎,再次将他的手举了起来。</P>
“大夫,可否劳烦您去了那帕子再诊一次?”</P>
老太婆即使不情愿,但碍于罗品正在场,还是很给面子的又诊了一次。</P>
“还是刚才的结果,你就是让人再诊百次也是如此!”</P>
老太婆甩了甩手,朝罗品正行了礼,背着她的大箱子出去了。</P>
赵忻还愣在原地,景儿则是彻底失了力气,他瘫坐在地上,眼神无光。</P>
本想借着假孕的借口让赵忻带自己出来,这一趟路途遥远,没个一两月根本回不去。</P>
这样一来他就能和赵忻单独相处这么久,到时再找机会与她多同房几次,趁机怀上。</P>
即使最后没怀上他也能假装流产,让她对自己产生愧疚之心,从此对他多些宠爱。</P>
怎么算他都是不亏的。</P>
但为什么就是在这儿遇到了季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