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未挂锁，翟灵鹤掀盖就开。数尺寒光刺眼，又猛地关住箱子。</P>

“兵器？”翟灵鹤咂舌，送他这些做什么？</P>

“是，留给你防身的。”覃鱼要的是他舍弃那把短剑，不出意料那定然是辛归送的。</P>

不该出现的东西，一件一件都要取代。物件是，人也是。</P>

“用不着，我有短剑就够了。这些拿着不顺手，我不习武。”</P>

翟灵鹤提袍坐在箱子上，瞪大眼睛那一刹那还以为是金银珠宝，白高兴一场。</P>

“也有比它更趁手的，你是舍不得吗？”覃鱼撑着下颌，意兴索然望着他。</P>

“是有点，主要是习惯了。之前觉得花纹繁琐磨手，无妨先用着它。”</P>

“好，不喜欢就扔了吧。”覃鱼叩了叩茶盏，一时不知道是谁冷的场。</P>

“你送的还是喜欢的，但不适合我。收回去，哪日你穷了还能变卖呢。”</P>

“不需要，沦落不到那时。”覃鱼站起身，就走。</P>

“不再坐坐吗？”</P>

言表不一的挽留，覃鱼回头瞥了一眼，慢条斯理道：“明日我在府里等着你。”</P>

待人走远了，风里没有那股子冷意。翟灵鹤吸气按了按怀里的短剑，唏嘘：“差点保不住你，你可得好好在我身上待着。”</P>

又去关门，没等回头季宁从背后探出，幽幽道：“他算是你的谁？”</P>

翟灵鹤脸色铁青，抬脚往他屁股上一踢。</P>

“什么叫他是我的谁？人傻了，就去看大夫治病。”翟灵鹤眼皮发着颤，脚步绵绵软软回到榻上。这屋子里还藏着多少人啊，他是消受不了了。</P>

“你怎么还不走？”</P>

“……”季宁泄气，挤坐在他身边。</P>

“你就得赶我走吗？说的好好的，不会丢下我一个人。”</P>

“我言而无信，你第一次认识我？”</P>

翟灵鹤摸到枕边匣子，轻轻一推。碧玉现形，光彩潋滟。</P>

“真好看。”</P>

季宁踢掉靴子，抱膝蹲在榻上。打死也不下去，翟灵鹤这还沉浸于宝玉该如何雕琢？</P>

“和辛归大哥那枚玉石比起来，哪个好？”</P>

翟灵鹤回过神来，脸上好似笼上一层愁云。</P>

听不出任何语调，“你见过？”</P>

季宁点了点头，“嗯，没细看。放在你怀里的，我不好逾越。”</P>

翟灵鹤五味杂陈，辛归送的被他给弄丢了。</P>

“你喜欢吗？送你了。”</P>

季宁摇了摇头，假以辞色道：“我才不要，这是别人给你的。我要你送的，发簪我很喜欢的。”</P>

“季宁，你还是走远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