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住更好，对了，在府里住着还适应吗？”翟灵鹤小夹一块白笋，放进碗里。</P>

商椿情绪一时激动起来，回道：“翟哥，这里很好。比起在扬州住的石屋，府里的所有都是极好。床很软，饭菜也好吃，宁哥对我也很好。”</P>

季宁赶话，附和着他：“那是，宁哥还能亏待你不成。你是商大哥的弟弟，自然就是我的弟弟。”</P>

“嗯嗯，多谢宁哥。”商椿重重点头，满脸的感动。</P>

对于季宁的厚脸皮，翟灵鹤见怪不惊，夹起那片白笋，放进嘴里细细嚼着。</P>

季宁：“兄弟之间不说这些，你要时常来翟府找我玩啊？翟灵鹤他经常不在府里，我除了练武读书，便只能去哄哄小茯苓，这日子过得好无聊啊。”</P>

无聊？翟灵鹤轻哼一声，若无其事地打量起季宁的表情。</P>

商椿点点头：“嗯嗯，我会的。”</P>

季宁：“对了，翟灵鹤说你身子不好。我可以教你习武，强身锻体。你识字多，也教教我念书。”</P>

“好……”商椿含糊答应，眼神看向翟灵鹤，貌似在征求他的同意。</P>

季宁：“别管他，这是我们两个的事。这翟府我说了算，他就负责在外挣钱养家。”</P>

“嗯，赚钱养家。”翟灵鹤无奈笑笑，起身添了一碗鱼汤。</P>

商椿：“嗯，我听宁哥的。”</P>

翟灵鹤把鱼汤放到了商椿的面前，安慰道：“你是先天体弱，后天好好调养也能追上别人。只是啊，内外都要好好补补。”</P>

“是了，生病就要好好吃药，什么人参灵芝，府里多的是，明天给你熬一锅。”季宁拖着凳子，挨着坐：“我之前也和你差不多，吃点好的就能恢复了。说起，要是晏医师在这里就好了，他一定能治好你。我和翟灵鹤都是他治好的，他也治好了很多很多人。”</P>

商椿本就不知道晏医师是何人，只好不声不吭听着。</P>

翟灵鹤接话：“他是个很厉害的大夫，眼下不知道在何处游历？好了，你们慢吃，我回去歇着了。今日走了一天，困了。”</P>

卸下浑身枷锁，翟灵鹤抄起一本小书，一摇一摇晃着藤椅。恬静而舒适，微风从窗台吹来，他渐渐睡着。</P>

过了好久，微眯的眼睛、迷糊视线里有个人替他挡住烛火的光亮，蒲扇一来一回扇着风。</P>

“你……不去歇息？”翟灵鹤阖上眼睛，不再去看。</P>

季宁：“还不困，方才我送冰来。你都睡熟了，怕你在梦里热得难受。”</P>

“不热。”翟灵鹤小声哼着，又睡了过去。</P>

季宁放下蒲扇，吹灭了灯盏。晨间朦胧的雾色，笼罩在未绽开的芍药上。朵朵粉红点缀鸦青，就差一阵狂风将它们唤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