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把钱往前推了推，“收下吧，我不喜欢欠别人东西。”</P>

“钱我收下，那我们之间的交易……”</P>

“到此为止。”</P>

许峰认真道：“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P>

上课，程苒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心神不宁，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P>

盛诀这颗定时炸弹已经出国了，她又觉得自己多想。</P>

许峰坐倒数第二排，程苒坐顺数第二排，小组讨论的时候，她调高了视线往许峰的位置看。</P>

被后排的贺一行逮个正着，“程苒，你看什么呢？”</P>

“……没看什么。”</P>

“诀哥出国了。”</P>

“我知道。”</P>

“唉，诀哥走了还不习惯，要在国外待一个月呢，也不知道吃不吃得惯外国的食物，会不会想我啊。”</P>

贺一行自言自语，话题急转直下，“程苒，你想诀哥吗？”</P>

“……”</P>

“诀哥看烟花都拉着你，”贺一行嘿嘿笑，凑近她，“你说……”</P>

“贺一行！”</P>

程苒轻声打断他的话，“别说了，老师正在看你。”</P>

贺一行一抬头，跟老师来了个“深情”对视。</P>

放学，程苒去坐公交，被人尾随。</P>

程苒心提到了嗓子眼，浑身难受，脚下步子加快了，她甚至能听见后面的脚步声跟她的同频。</P>

她跑了起来，身后的人跟着跑了起来。</P>

公交车近在眼前，程苒心提到了嗓子眼，祈祷车子不要走，嘴发不出声。</P>

上天没听到她的呼喊，车子开走了。</P>

“跑什么呢？”</P>

声音遽然响起，程苒想继续往前跑，被堵住。</P>

“同学，聊个天而已。”</P>

面前的女生，程苒认识，跟凌菲是一伙的。</P>

“我们老大有话跟你说，你乖乖配合跟我们走，不然有你好果子吃。”</P>

“告诉凌菲，要想在京市待下去，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程苒不信，这光天化日之下，她们还敢乱来。</P>

“听听，好大的口气。”带头的女生拍掌，不屑，“你的靠山呢？怎么没见到？哦，抛弃你了啊。”</P>

“程苒！”</P>

程苒回头去看，是贺一行。</P>

咔嚓一声，自行车停在她面前，“等公交车吗？”</P>

“嗯。”</P>

他扫了眼旁边几人，“你朋友？”</P>

“不是，路人。”</P>

贺一行眼神冷冷的，几个女生见状不对，灰溜溜走了。</P>

“你怎么往这边走？”</P>

“诀哥让我看着你。”</P>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贺一行猛地一阵懊悔，嘿嘿一笑，“诀哥说这要保密的。瞧我这嘴巴。”</P>

“……”</P>

下一趟公交车来了，贺一行催她上车，两指比在脑门，朝她一挥。</P>

程苒上了车，透过车窗玻璃去看贺一行，他已经调转车头往另外一个方向骑走了。</P>

叮咚——</P>

一条陌生号码发来了一条短信。</P>

【别太得意，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P>

程苒直觉，这是凌菲发的。</P>

消息继续再响。</P>

程苒没有再点开，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发呆。</P>

直到手机响起，公交车同时在播报。</P>

到站了。</P>

她扫了一眼，是盛诀打来的电话。</P>

她心情低落，不是很想讲话。</P>

但是盛诀电话一定要接。</P>

一接通，专属于盛诀的气息裹挟而来。</P>

“程苒。”他唤她。</P>

“嗯。”她低低地应一声。</P>

“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