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借口,你也知道,没有毓秀他朱氏也会寻另一个理由南下。”
“说到底,也没见毓秀有什么优异之处,不过每年出几个南阳的女学生到五部上班罢了。”
“这难道不正印证了他朱氏的话,日后恐成第二个流彩。”
“你可曾读过书?”男子丙一把拽过一抱着琴的女子。
“小女不才,只读过几本史……诗集。”
“你们看,读过书的女子也只能在这里靠卖技为生。”
“在座的各位大人,谁不是卖技为生?”
“你说谁卖技!”男子丙反手便扇了这女子一巴掌,鲜明的指印附在女子娇嫩的脸上,“谁给你的胆子,敢和我们相提并论。”
鸨母护着女子,取了盏茶,脸上堆满笑意地解释:“大人言重了,礼然她不是这个意思。”
“大人息怒,我不是妄图与您攀比。”礼然不顾脸上的刺痛,手里牢牢抱着琴,“而是我自幼学琴,现在在这里以琴技谋生;大人出自南院,学富五车,靠自己的学识在礼部任职。在这方面,大人,我们都是凭借自己的本事在外谋生。”
“那你读书作何?”
“只不过想看一看别人眼里的世界。”
男子丙虽已经平静下来,但仍不愿放下面子:“那照你这么说,你不读这书也无妨。”
“对对对,大人说得在理,我们小女子哪里需要看什么书啊。”礼然眉头轻锁,刚想张口解释,无奈被鸨母抢先一步。
“你可是靠脸吃饭的,刚才若是再争下去你这饭碗怕是不要了。”歌女甲帮礼然涂着药,“礼部那个王执事倒是很有度量,没有和你计较,还赏了你不少银元。”
礼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看着自己桌子上摆着的几本史册和旁边放着的三枚银元,叹了口气,无可耐何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