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台上剑拔弩张的气氛此刻也变得温馨搞笑起来。
陷入狂化状态的兽人像只被驯服的恶犬般,匍匐在少女的脚边。
甚至还用那双带着血红杀意的眸子扫视着四周。
呐,觊觎主人的兽都该死。
那些看热闹的也不例外哦。
“又犯病了?”
见他还呲着个牙,温姝想都没想就上手揉了一把他的耳朵。
啧,手感确实很差。
毛不顺也不亮,还夹杂着些被鲜血染红的尘土。
把绒毛都搓成了一个又一个的打结小团。
看起来狼狈又可怜。
好在她也不是个有洁癖,也就没在乎这些了。
只是那些手持极有杀伤力武器的保镖还在不断靠近。
危险来临,普佐对火药的气味格外敏感。
当即利牙就露了出来,还有那十分尖利的爪子。
泛着寒光。
眼神凶狠地看向那些不知死活的兽。
狗狗就是要保护主人的。
那是烙印在普佐基因血脉中的永不磨灭信仰。
轻嗅着少女脖颈的清香,他的神色似乎清醒了些。
再加上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他的耳朵,感受到那股香香软软的力道。
陷入狂化的兽人在渐渐恢复理智。
可就在温姝以为她的安抚有效时。
一声枪响从玻璃栈桥的方向发出。
而子弹正中普佐的肩膀。
痛意让他再次陷入失去理智的狂化状态,就连少女都被他撇下。
他就像是头野兽般,冲向那群保镖。
用利爪和獠牙撕碎他们的血肉,享受着这场杀戮的快感。
至于幕后操纵着一切的商野,自然是坐在真皮柔软的沙发上。
神色愉悦地观看着这场表演。
她不是想要扮演拯救者的角色吗?
那就让她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疯子吧。
这样的兽人,有什么资格配得到她的拯救。
斗兽场再次恢复了原来的血腥与呐喊。
沙台上的保镖们全部都倒地,身上的伤口深可见骨。
那些极具杀伤力的武器对于已经彻底疯狂的兽人来说也没什么作用。
他不怕疼痛,也不怕死亡。
脑海中剩下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杀戮。
也只有杀戮才能让他暂时得到些渺小的快感。
“兽神在上!这至少是S级别的精神力了吧?”
“估计不止,受了那么重的伤还能单挑掉那么多的保镖,难以想象。”
“所以这小雌性是必死的吧,这局铁定赢,老子今晚真是走运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温姝恐怕也不会相信S级别兽人狂化后的破坏力。
那种弑杀几乎是他下意识地动作。
根本就没有任何理智可言。
男人浑身都是被飞溅的鲜血,沙尘裹了一层。
浓眉的中间处还多了一道伤口。
鲜血顺着他的眼角流下,蜿蜒至锁骨。
最后湮灭于滚滚沙尘中,再也消失不见。
他就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妄想将人间最美好的这抹白扯下。
与他一同坠入暗无天光的地狱之中。
他追随着本能,朝台上中央的少女扑了过去。
獠牙与利爪尽显,似乎是要将她的血肉彻底撕成碎片。
可就在众人或惋惜或窃喜少女的遭遇时。
温姝脖颈上的那枚项链发出了闪耀的光芒。
在遇到威胁时,它会短暂地护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