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文仲业,当不愧为荆州头号战将!”
看着南北两方局势,曹军县尉本想说两句狠话,可…翻了翻嘴皮,终归是咽了回去。
为了逃出涉都,躲开荆州军的追杀,军中武器辎重大多数都留在了涉都城中或抛在半途,如今北岸的将士虽有不少,可拿的大多都是战刀长枪,连弓弩、盾牌都少的可怜,如何抵挡奔腾而来的三千荆州铁骑。
“逃!沿着均水逃!能逃一个是一个!”
面对荆州大军,若是寻常士卒也就罢了,可以选择投降,以文聘的风度、刘景升爱惜羽毛的做事风格,也不会过于为难他们。
可他们几个…身为曹氏将领,往日里在几县作威作福,若是投降了荆州…断然没有好果子吃,指不定他们的家人老小…也会因为他们而受到牵连。
在数名校尉的喝令下,沔水北岸出现了一副很奇怪的画面,数千曹军奔作一团,沿着沔水向东…扯着膀子狂奔,而身后…三千荆州骑兵慢慢的吊着,打一波撵一波。
……
房陵。
因为上庸申氏两兄弟领兵前来,房陵军民的士气再次高涨了几分。
为了迎接申氏兄弟的到来,张永还特意领着彭羕、廖化从粉水大营跑回来一趟,一是字面上的意思,二吗寥寥感谢下对申氏两兄弟安排廖化一行之事。
房龄县衙。
随着一封急报东北而来,房龄县衙的气氛顿时沉重了许多。
“世子,可是涉都发生了什么大事!”
府衙,彭羕见到张永的神色越来越暗似乎猜到了什么。
“涉都出事了。”
“就在我们和王威见面当日,文聘领冠军、阴县筑阳诸部荆州大军分三路进取南阳西部六县,现今涉都已破,八千曹军除马仁带领两千残兵奔逃武当之外,其余曹军被文聘设计全歼于沔水河畔。
如今荆州军兵分三路进攻六县,恐不出十日文聘必将全取六县之地。”
“怎会如此!涉都必经有八千曹军镇守怎会败的如此之快?”
听到这道消息,诸如在场的房陵县令韩斌、申氏二将都忍不住跳了起来。
随着援兵和一车车战备物资的运达,汉中勉勉强强对在粉水南岸虎视眈眈的额王威形成兵力上的压制,这就传来了曹军崩盘的消息。
失去了曹军的牵制,那文聘就可以彻底腾出手来十数日后他们要面对的就不单单是王威的八千精锐,有可是以文聘为主将的两万荆州军乃至更多
“涉都毕竟是小城,城低池潜,文聘暗中打造数十攻城器械,压制的曹军毫无反手之力,战败也在情理之中。”
说到底以马仁为主将的曹军和以文聘为主将的荆州军在兵力、战略战术上都差了几个量级,败也是必然,只不过张永从未想过八千曹军竟然这般不堪一击。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今我房陵兵精粮足,就算文聘前来想要吃下我房陵,也绝非易事。”
关于房陵与荆州之间的战事,私底下彭羕已经和张永推演了上百回,是故彭羕、张永虽神色沉重,但远没到惊慌失措的地步。
“彭先生说的没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荆州调遣兵力,我们也增派兵力就是了,房陵城地势险要,加固多年,城高池深,又有世子亲自坐镇,军民一心,远非涉都所能企及仅此我汉中已然利于不败之地。”
慌乱过后,韩斌、申氏二将也察觉到自身的失态,定了定神出声应和道。
世上诸事,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在张永、彭羕几人日夜推演战局之时,江夏终于传来了张永期待已久的消息。
“世子,江夏有消息传来,二十日前,黄祖手下大将甘宁率部叛逃投了江东孙氏,现今孙权命大都督周瑜总揽水陆诸兵,平北都尉吕蒙为先锋将军,甘宁、董袭为副将,程普、黄盖、周泰、蒋钦战将随行,倾水陆两军十万之众攻伐江夏,数日之内连破黄祖数道水寨,现今黄祖率麾下大将苏飞、陈就、邓龙引军五万于夏口与孙权对峙。”
“好!”
看着前来禀报的廖化,张永喜从中来忍不住狂喝一声。
仿佛文聘这座即将倾覆而下的大山,已经烟消云散。
“世子慧眼如炬、料事如神,永言佩服!!!”
听到这道消息,彭羕忍不住一惊,手中的竹简滑落在地尚且不觉,此刻脑海中有的只是深深的震撼。
不同与廖化、韩斌等人,他可是清楚在十日之前,粉水江畔,张永对江东孙氏出兵江夏的猜测,未曾想竟成了事实。
看来真如世子所说,他对这天下诸侯了解的还太少太少。
军师之位,他真的担的起吗?
想起昨日张永要任命他为军师祭酒的言论,彭羕觉得自己突然间没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