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定苏小糖和萧宸已经是两情相悦。

他还是……怎么看萧宸怎么不得劲，当然他对苏小糖的确是兄妹感情。

哥哥看妹夫总归是有点自己家大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苏小糖看着眼前脸色变化多端的周衡舒，有些紧张，她已经很久没见过他。

也不知道他是和以前一样，还是已经完全融入了新的生活，要不是因为相遇，他们就完全不会再有交集。

“三丫她怎么样了？”

一句话让苏小糖明白，哥哥还是那个哥哥。

“不在了，在你出车祸离开后的那年冬天没了，她身体本来就差，医生本就说她熬不过，你一走就真的，刚入冬就不在了。”苏小糖抓着手下的床被，泪眼婆娑的回复周衡舒。

周衡舒闻言也吸吸鼻子，当初自己和他们那群孩子相互照顾，园长奶奶再想帮忙，可是缺钱也没办法对当时已经病入膏肓的三丫再花钱撑时间了。

更别说自己去世后，他都不知道，小糖和那些弟弟妹妹们到底怎么活下去的，他不敢问，他怕问了刚做完手术的苏小糖会情绪激动。

“你们其他人后来都还可以吗？”

“哥你是故意出车祸的吗？”

“不是。”

“那你买意外险做什么？”

周衡舒本来想把萧宸切的苹果送到苏小糖嘴边喂她，因为苏小糖的话手停在半空。

周衡舒没回答，苏小糖哭着闭上眼睛。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衡舒哑着嗓子道:“我得让你们都活下去，我没办法了，只能用自己命去拼一次了。”

“可是你把自己命都拼没了，还让我！一辈子……都活在那一片血色的阴影里。”苏小糖说话声因为哭的厉害而断断续续。

周衡舒闻言自责的低下头，他明白不该在那时候带着小糖出门，因为苏小糖的乞求，他还是选择带上她，没想到意外真的就这么意外。

“只要你们活下去，我就决定值得，真的小糖，哥不后悔。”

“你太过分了，我们之后的日子的确是好了，可是每个人都带着对你的歉疚过下去，你觉得我们会幸福吗？”

周衡舒因为苏小糖话沉下头，无法反驳，无法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