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宝平提起西域的事,光说了那么一两件,就令其他人啧啧称奇。
“我本以为西域足够富饶,不想也有饥寒贫困。”
秦彦放下杯子,低声说:“是你想的太当然,不论哪都有贫富之分,不全都是富贵人家。”
此时,鲁宝平回忆起当时的情形,想到那些人因为饥寒交迫,不得不卖儿卖女,他心里又是一阵唏嘘。
好在有小公爷相助,否则他们的苦日子没有尽头,不知会饿死多少人。
几人在这侃侃而谈,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单听这声,秦彦就知道来了好几个。
鲁宝平他们转脸一看,不由得一愣,原来是白鹿书院的学子,领头的正是黄鹤他们。
闻着烤鸡的香味,又看了眼酒壶,管如离冷哼声,眼中露出丝不屑。
仿佛他们是什么蝼蚁,而他们几个高高在上。
黄鹤同样高傲,他眯着眼睛看向秦彦:“我看某些人就是酒囊饭袋,就知道吃喝玩乐,一点长进也没有。”
此话一出,空气安静了一瞬。
鲁宝平立马站了起来:“你讲这话什么意思?”
“你急什么,我又没点名道姓,难不成你以为我说的是你?”黄鹤眼中露出一丝讥讽。
国子监的学子们自然忍不下这口气,双方人马立
马对上,顿时,气氛突然紧张起来,有股剑拔弩张的味道。
管如离抱着双臂看向他们:“这是被戳中痛脚了吧,难道黄鹤说错了,这个美景你们不赏,非在那吃吃喝喝,仔细脏了这地。”
一听这话,国子监的几名学子顿时气血上涌。
这说的叫什么话?!
“那你们嘴这么臭,你离我们远点,仔细熏到我们。”秦彦毫不客气地还击。
对付他们这样的人坚决不能客气,否则他们就蹬鼻子上脸。
国子监学子们心中不由得痛快,就该这样,这帮人就是故意找茬。
“那我们来比试,你们敢不敢?”
黄鹤想碾压他们。
秦彦点头:“可以,你想比什么。”
见他如此有底气,管如离愈发看不顺眼,他眉头紧皱,思索一番,看向身旁的黄鹤:“那就比诗词。”
黄鹤跟管如离等白鹿书院的学子也去了雪山,两方人马对上,火花四射。
白鹿书院的学子们闻言,纷纷点头。
他们自认为他们书院的实力远胜于国子监,待在那里头的,多半都是些纨绔子弟,他们压根看不上眼。
“你们先来。”
秦彦说着,眼中露出一抹淡笑。
他倒要看看这几位到底有什么才华,胸中到底藏了多少诗书。
黄鹤念了一首词,乃是描绘雪景的,其中还化用了两个典故。
他一念完,白鹿书院那几位纷纷鼓掌,仿佛他说的是这世间最精妙的词。
一片赞扬声中,他笑着看向秦彦:“该你了。”
秦彦不紧不慢地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随后在雪地里走了几步,似在观赏雪景,又似在沉思。
见此情形,管如离嗤笑一声:“怕是作不出来,在那装模作样。”
“别胡说,小公爷可不像某些人那般虚伪,他既然应下,那他一定能赢你们。”长孙冲挥了挥自己的拳头。
闻言,白鹿书院的学子们都笑了,觉得他在说大话。
“玲珑细雪若飘柳,叶落雪地终无痕……”
秦彦走了几步,随即念出一首七言绝句,众人皆露出惊艳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