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这次的主考官是上面专门派下来的节度使,考试之中出现了问题,他却依然无动于衷,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这位节度使和朱清的爹沆瀣一气,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们肯定都是一丘之貉,没准儿那所谓的上峰都是知道内情的。”
“如此没有一点公正可言的考试,存在着有什么意义?不如大家以后都花钱买管好了!”
……
有了这些危言耸听,当地百姓的心很快就浮躁起来,各种想法喷涌而出,骂朱清的;骂他爹的;骂节度使的;骂朝廷的比比皆是。
事件的当事人朱清更是躲在家中不敢出去,他现在有口难辩,恐怕一现身就会被众人扒了一层皮。
那日匆匆回去,他就已经听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言辞,这几日打听着街上的消息,不仅坐立难安,整个人更是颓废了许多。
“伯秋,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没有才能啊?”
他无精打采的抬头,看向暂住在自己家中的好友,很显然已经开始怀
疑人生了。
朱清的爹朱毅安特意从任职的地方赶了回来,听到自己儿子说出这样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个臭小子,胡言乱语什么呢?!这么一点儿小挫折就让你萎靡了,那以后若是遇到更大的风浪,你岂不是直接就不想活了?!”
他的话说的直接,邓伯秋却十分认同,他走上前,认真的说道:“朱兄不要妄自菲薄,你的学识与人品在下一清二处,如今情况变得如此糟糕,定是有人在其中推波助澜,我们得想想办法不能任其发展,否则你的名声就完了。”
朱青看着邓伯秋的表情,狠狠地点了点头,总算来了些精神。
外面的情况却没有因为他的振奋而有所好转,眼看着闹剧愈演愈烈,四九不得不把睡了两日的主子强行叫醒了。
因为有厚重的窗帘做挡,秦彦并不清楚外面是什么时辰了,他伸了个懒腰,慵懒的靠在了床头,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他清楚四九绝对不会无故叫自己起床,没等对方回话就自己先下了地穿衣服。
“主子,外面已经乱成了一团,有人质疑朱清夺得头名名不符实,情况愈演愈烈,如今县衙没人,根本没人管得了这群人闹事。”
四九言简意赅的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儿告知了对方,秦彦听后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名不符实?那卷子可是我亲自看的,这些人还真是有意思。”
他嗤笑一声,大步的往外面走,“你去把朱清的卷子拿出来,找人誊抄几份贴在城中各处,让这些不甘心的败者好好瞪大眼睛看看,自己到底输在了哪里?!”
四九领命而去,秦彦则直奔衙门所在。
这里照往前冷清了许多,不过依然有两三个人留守,秦彦清楚这几个人没什么能力阻挡事态的发生,于是对此也没有怪罪什么。
那几人朝他行过礼后,他便直接安排到,“把朱清找来,消息散播出去,我要亲自在众目睽睽之下考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