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多少个？”陆青云问宋书。

宋书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一旁，打开一个箱子，里面装着十余个铁球子。

铁球子，呈灰银色，如鸡蛋大小，看起来挺普通。

“这便是天雷珠？”陆青云指着箱子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铁球子问道。

宋书连连点头：“是的师兄，这东西可不好制作，我二人做了一天不过才做好十七个。”

一天做十七个，进度还算不错，宋书毕竟第一次炼制这种东西，倒还真可以接受。

看着宋书这憨憨的模样，陆青云不禁有些感叹，宋书可能在炼丹方面确有过人天资。

正在专心致志的中年巧匠停下手中工具，拿起桌上的酒壶猛喝一口，走了过来。

“若非这小子拖后腿，一天之内应当有二十余个才对。”

中年巧匠嘴上虽这么说，可对于一个初学炼丹师来说，确实有着不过人的天赋，换作其他的初学炼丹师，恐怕还真会炸炉。

陆青云在箱子里，拿了三个天雷珠放进如意袋内。

提前拿几个防身，如今京都暗处不知有哪些势力的人，都在想着怎么杀他，身上必须得带上一些防身之物。

陆青云在仓库内待了足足几个时辰，观察宋书与巧匠二人制作天雷珠的全过程。

不得不说，若是配合巧匠之人是他的话，他还真不一定能成功。

炼制天雷珠并不难，难便难在需批量生产，每一个天雷珠都需要集中注意力，一不小心炼丹时炸炉，或者装置外壳时炸珠，都足矣使他人重伤。

天色渐晚，陆青云离开七号仓库，坐上马车前去赴约。

烟柳道，位于京都城西城十余里的偏地，此处虽地势偏远，可在夜间总会繁华起来。

有条胡同名为教坊司，北有演乐胡同，南有勾栏胡同，烟柳道外边多为勾栏，其中聚集不少可皮肉的风尘女子。

夜间景色优美，一整条街道，灯火通明，两旁皆是大门敞亮的青楼。

楼上有不少靓丽女子抚琴起舞，楼下皆有虔婆招待路过之人。

这烟柳道最出名的青楼，莫过于教坊司，与当年的怡红苑。

教坊司直属礼部，古代的大臣犯错了，除了满门抄斩所有人不论男女都得掉脑袋之外，只要是被抄家的，男的流放，女的进入教坊司。

一般人是无法进教坊司游玩一番，教坊司的人只侍奉王公贵族。

别看烟柳道只是京都城青楼聚集地，它这里边的规矩可多得很，而且有些青楼卖艺不卖身，其中有不少花魁在京都都是赫赫有名的才女，她们善于琴棋书画，知书达理。

与烟柳道外围的勾栏女子不同，烟柳道越往里走就越正经。

陆青云心里忐忐忑忑走在烟柳道上，他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别说这辈子没见过，上辈子都没见过。

楼下揽客的老鸨们，见陆青云如此相貌的男子，纷纷拥了上来。

陆青云哪见过这场面，连忙闪躲。

“公子，何不来我丽春院玩玩呢，让我家花魁好生伺候公子。”

陆青云连忙摆手，可老鸨都极为热情，硬是挽着他的胳膊，想着往楼里拉去。

“放肆，此乃世子殿下的贵客。”

陆青云身后一道熟悉的男声，转眼一看，正是宇文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