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安小姐,您真是个好人,这是奴婢的手帕,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用它来擦擦手。”</P>
安鹿妍哪里看得上这般粗糙的东西,她本想找个理由拒绝,却看到手帕里露出一抹淡黄色的纸张时改变了主意:“好,如此我便收下了。”</P>
安鹿妍摸着手帕里的厚度,低着头快速跑回自己的房间。</P>
与她所想的不一样,这封信件竟是她许久不见的堂兄传来的。</P>
这就令她很是好奇,她与堂兄的关系并不亲密,除了钱财之外,她真的想不到堂兄找她还有什么事。</P>
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京城距她老老家山高路远,若没有他人帮忙,凭堂兄那副窝囊的样子,不可能平安来到京城,并找到她的下落。</P>
有了新猜测之后的安鹿妍,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她几乎可以断定支持堂兄的一定是她的仇人,只有仇人才会如此大费周章的除掉你。</P>
安鹿妍小心的在门外转了一圈,当确定四下无人时,才敢细看书信里的内容。</P>
与她所预料的一样,这封信上的内容并不是叙旧,而是对她往日罪行的总结,信的最下面还有堂兄时刻上门问候的威胁。</P>
这突如其来的麻烦让安鹿妍惊心不已,人并非生下来就是完美的,她最初替自己谋划时确实留下不少的破绽和证据。</P>
目前她并不清楚堂兄手中有多少证据,可她也明白,只要那些证据一露头,自己就会落入千人所指的境地。</P>
她再次回到院中,想找到刚才给她送信的女子,却一无所获,此时她可以确定,那名女子并非沈府中人,她的出现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警告。</P>
安鹿妍心中其实有了隐约的猜测,如今这京中最痛恨她的恐怕就是长公主了:“可长公主身份尊贵,府中能人众多,要是她真的想要我的性命,何必费这么大的周章?</P>
可要不是她,又会是谁费劲心思想要对付我呢?”</P>
自知快被逼入危险境地的安鹿妍脑中飞快的闪现各种主意:“只有我彻底和沈鹤有了关系,才能让他在事发之后保住我。”</P>
她用力的按住自己的肚子:“这个累赘不能再留了。”</P>
自太子要参政的消息传来,顾静娴整个人就非常易怒,只要有一点不顺心,就会拿着手下的人出气。</P>
乔炎辰如今也越发看不上顾静娴的做派,觉得她丝毫没有公主的样子,可两人的深情早已被世人知晓,这场戏他无论如何都要唱下去。</P>
顾静娴之所以如此暴躁,一方面是顾以尘登基在即,如今父皇在位,即使自己再不得宠也依旧可以担着公主的名号作威作福。</P>
可顾以尘登基后就不一样了,他是新帝,与自己的关系又不好,届时他所有的荣宠都会放在长公主身上,没有帝王的敬重,她也只能做个名不符其实的空壳公主。</P>
另一方面,她也在为宫中的母妃担忧,虽然那日她并未听到最关键的部分,却也明白,夜闯母妃寝宫的人肯定不是善茬。</P>
安鹿妍不知道母妃是不是那个人的对手,也不敢去想他们究竟在密谋什么,种种不顺下,她生出逃避的心思。</P>
“乔哥哥,如今你我婚事已定,你来京中觐见的使命也已完成,我十分向往缙南的风土人情,我想尽快向父皇请旨,与你一同归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