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马嘉祺就帮姚月洗漱。</P>

医生今天要过来拿掉鼻饲管。还有新的设备的使用。</P>

他想维持她的体面。</P>

这间病房比之前的要好，还配备了梳妆台。</P>

梳妆台前，马嘉祺给姚月扎了两个小啾啾。</P>

如果不去看她空洞的眼神，还以为她是十八岁。</P>

刚好洗漱完，医生拿着无菌手套和托盘进来了。</P>

姚月浑身颤栗了一下，她害怕的抓住了马嘉祺的手。</P>

“没事，不害怕，拿掉就可以自己吃饭了。”</P>

马嘉祺哄着姚月。</P>

她缓缓的走向病床，躺下。</P>

手却不肯松开马嘉祺。</P>

马嘉祺便坐在床边陪她。</P>

医生开始戴无菌手套。</P>

马嘉祺感觉到姚月在浑身发抖。</P>

另一只手覆在姚月的手上，安慰她。</P>

这才慢慢停止，恢复平静。</P>

鼻饲管的抽出是痛苦的。</P>

从胃腔一路向上抽出，是塑料管子一路滑过内壁的感觉。</P>

鼻饲管抽出后，医生清理了由于抽出散落的食物残渣。</P>

医生将马嘉祺喊到门口，嘱咐：“她自己能做的事情，一定要让她自己做，不然很有可能脑子会废掉的。现在处在关键期，一定不能前功尽弃。”</P>

“好”</P>

马嘉祺回房，姚月正窝在床上，呈保护姿态。</P>

他心揪的紧。</P>

昨天对她的刺激很大。</P>

马嘉祺来到床边，姚月背对着他的位置。</P>

他的手抚在姚月的肩头。</P>

“月月，今天还没有上厕所吧。我们今天自己上好不好。”</P>

哄小孩的语气，却能让姚月听话。</P>

她慢慢的走向卫生间，马嘉祺就在后面跟着，生怕她出什么事情。</P>

姚月在卫生间门口，捏着衣角。</P>

站了有一会儿。</P>

随后偏向马嘉祺在的位置，看了他。</P>

“我不进去，我在外面等你，好不好。”</P>

姚月这才进去卫生间。</P>

马嘉祺帮忙关上了门。</P>

他在门外等着，却期盼着能从里面听见抽水的声音。</P>

姚月在里面，低着头，就像第一次来大姨妈一样，她羞愧的坐在了马桶上。</P>

迟迟不敢去看尿不湿到底是不是干的。</P>

她是个连上厕所都不能控制的人。</P>

终于，里面如愿的传来抽水声。</P>

姚月打开门，马嘉祺就在门口。</P>

“上过了？”</P>

“嗯”</P>

马嘉祺笑了。</P>

她终于回答他了。</P>

马嘉祺牵着姚月的手坐到沙发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