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P>

姚月收回出神的视线，接过了马嘉祺递来的水杯。</P>

从药瓶里倒了两颗降压药，就着水服了下去。</P>

“我觉得有点累了。”</P>

他伸手接过药瓶，安慰道：“怎么了，咱们过几天再回去呗，咋有压力呢？”</P>

“我出轨了。”</P>

她就看着马嘉祺，他什么也没说。</P>

“我本来打算一辈子都不跟你说，可这事儿压在我心里难受。”</P>

“综艺也是，我不喜欢拍，但我觉得对不起你。”</P>

“这么多年，我觉得我一直都是按照你喜欢的样子生活。”</P>

“我早就忘了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了。”</P>

他沉默着。</P>

“我不想撒谎，我就是想不起来过去的事情了。”</P>

“我不...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P>

“我每天面对着公司里的糟心事，我不想每天回家看见你对我嘘寒问暖。”</P>

“你越这样，我越难受。”</P>

他坐在沙发上，喉结动了几下。</P>

“老婆，以前你总是喜欢围在我身边，一直跟我说个不停。”</P>

“我接到电话的时候，我脑子里一片空白，IcU里你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P>

“我说，老婆你动一动啊，理理我。”</P>

两人互相对望着，姚月率先偏过头擦掉眼泪。</P>

他哽咽着说：“有时候，我都恨自己。那天我去接你不就没事儿了。”</P>

“跟你没关系，跟你接不接我没关系，这就是命，就是我的命。”姚月说。</P>

“可你不说，我都知道。”他的声音大了一点。</P>

“我都知道。”</P>

“你为什么留在北京，我都看见了，美国的研究所邀请你，你为什么不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