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仪笑着牵起磊子娘的手,走了过来,自己又在隔壁的柜子里,拿出平时不怎么舍得吃的果脯和瓜子,然后三个人围在桌旁,开始聊起了家常。
磊子娘是知道清仪的困境,看着眼前的零嘴,担忧道,“不必这么铺张,我们就是过来坐坐。”
“就是,就是,”钱婶跟着附和,然后臃肿的手翘起兰花指,指着那些瓜果,“而且这些还能吃吗?不知道放了多久。”
“既然钱婶婶不喜欢,那不吃就行了,”一个稚嫩的声音从三人旁边响起。
原来是开始在里屋练习写字的挽挽,小丫头脸气鼓鼓的,大概是听到钱婶刻薄的话语,忍不住走出来想要理论。
清仪没有在意钱婶的行为,虽然知道挽挽是意有不平,但还是用训斥的口吻,“挽挽,越发没有规矩了,钱婶婶是长辈,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可是……可是……”挽挽没想到会遭到娘亲的训斥,语声带了点哭腔。
“没事,我怎么会跟一个小丫头计较呢,”钱婶嘴巴上和气的说笑着,眼里却狠狠的挖了挽挽两眼。
清仪知道钱婶的嘴向来是最厉害的,能够把黑的说成白的,死得说成活的,如果有点不如意,哪怕是一点点小事就能够传到十里八乡都知道。
于是,堆满了笑意,将零嘴摆到钱婶面前,“来,吃点果脯,孩子尚且年幼,不要往心里去。”
“哼。”
钱婶傲气的白了清仪一眼,左手还是很自觉的去拿了一把果脯放在嘴里,顿时一股水果的清甜溢满整个人,这味道还真是不错,但是脸上装出十分厌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