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等旁人离开后，东域学政嘴里不断念着姜一皓的名字，仰首看着匾额上的黑白学宫四字问道：“这姜一皓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而此时被东域学政心心念叨的姜一皓正在上课。

没错，姜一皓又去上课了，这次上的是选修课。

要说这黑白学宫的课可真是多种多样，除去必修的科目，学宫弟子每年还有定期的选修课，选修课少则一门，多则不限，不过每多选一门得多加灵石，学宫再次用实际行动告诉世人，知识是有价格的。

姜一皓灵石虽然不少，但也不想在这上面浪费，因此只选了一门草木之道。这门选修课是由学宫内为数不多的副教授开设的，在隆庆皇朝内也是一位赫赫有名的炼丹师。在上课之前姜一皓对此还是有些期待的，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姜一皓也算是草木之灵，听听人族的草木之道也许有些意外的收获也未可知。

但听完之后，姜一皓唯一的收获就是知道自己又要交五十灵石了。

这草木之道和姜一皓想象的有些不同，不是讲草木之灵如何修炼，讲的是如何将草木之灵炼化成丹药吃下去。

除此之外，人族的炼丹术也对姜一皓没有多大的帮助，人族的之所以将灵草灵药炼制成丹药的主要原因便是，人族孱弱的身体无法承受灵草灵药中蕴含的巨大药力，有时在炼制丹药的过程中加入几味辅药并不是为了加强药力，反而是为了削弱药力。人族的炼丹术并不是将灵草中的药力发挥到最大而是将其炼制成适合人族服用的药力，人族的炼丹术对人族有用，但对于姜一皓却是鸡肋无比。

姜一皓乃是净世白莲的出身，能将灵草灵药中的药力全部吸收，对于姜一皓来说直接服下才是最优的，炼制成丹药反而落下下乘。

有些失望的走在学宫的小道上，偶然间一扭头，姜一皓停住了脚步。

不远处是一间学堂，看样子正是上课的时候，但是学堂内却没有多少人，学宫内像姜一皓这样的旷课党还是少数，大部弟子还都会去上课的，学堂内大多数时间都会坐的很满，想眼前这种情况少之又少。

再仔细看看，姜一皓乐了，台上讲课的那人姜一皓还认识，正是高昂讲师。

反正无聊，姜一皓索性走进学堂中听听高昂讲师在讲些什么。

一进学堂姜一皓就知道学宫弟子为什么这么少了。因为高昂讲的是帝王心术，权谋之计。学宫弟子多出身于修行世家，最求的是证道长生，对世俗之事兴趣不大。

还没讲多长时间，本就不多的弟子就又偷偷溜走了一半。不过姜一皓倒是听的津津有味。

“好了，这节课就到这里了。”

“讲师请留步。”姜一皓叫住要离开的高昂讲师。

“这位……原来是你啊。”高昂也认出姜一皓来了，“有什么事吗？”

“刚才讲师所讲的让我感触颇多，只不过刚才您所说的都是凡间帝王之事，我想请问您如何做这方天地的帝王。”

“你这可让我出丑了，我连这凡间的帝王都没有当过，怎敢谈论这方天地的帝王之事？”

“抱歉，是我唐突了。”

“无妨。”高昂摆摆手说道：“反正我的课也没人听，有人主动问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今天我就斗胆与你说话我的愚见。”

“请讲。”

“凡尘的皇朝短则一二十年，长也不过数百年，千年之皇朝实属罕见。因此若为帝王用计，用术，用谋略便可，治世一方，施政数年。但这天地之主却不是用此等小计便可为之的了，依我愚见，为天地之帝王当用道也。”

“哦？什么道？”

“帝王道。”

“能否给我讲一讲这帝王道。”

“吾非帝王焉知帝王道，这需要你自己去体会。”

姜一皓点点头，抬头看着高昂说道：“先生，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