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云盈儿对于自己与张腾的事情有所犹豫,但是她与小青结拜的事情很是坚定。
不过小青却让她先问问云梦飞,毕竟二人结拜不是寻常的事情,若是云梦飞不乐意,她也不好改口与云盈儿一般称呼。
云盈儿觉得小青说得有道理,便暂时缓一缓,等云梦飞回来再跟他好好说说。
她已下定决心向云梦飞坦白,不仅仅是义结金兰这件事,还包括她对林栋的感觉看法。
当然,关于张腾的事情她依旧会收口如瓶,打算过一段时间,等机会合适再跟云梦飞说个清楚。
下午时分,小青走后不久,云梦飞便回来。
于是,云盈儿将想与小青义结金兰的事情告诉了云梦飞。
云梦飞皱起眉头,说道:“你们二人义结金兰我倒也不反对,但是此事须得缓缓,等从你云京回来再说。”
云盈儿一脸惊讶,问道:“爹,我们要去云京?去云京作甚?你不是说这辈子都不会返回云京的吗?”
云梦飞点点头,说道:“此一时,彼一时。我们必须回云京一趟,此事与你娘有关。”
云盈儿越发迷惑,她看着云梦飞,不解地说道:“我娘不是早就不再人世了么?与她又有什么关系?”
云梦飞犹豫了一下,说道:“也许你娘还活着。”
“什么?我娘还活着?她在哪里?”云盈儿大吃一惊,“从小你便对我说娘死了,可现在又说她还活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云梦飞叹了一口气,说道:“盈儿,你今年快满十二岁了,爹爹也是应该将当年关于你娘的事情告诉你了。”
于是,他让云盈儿坐下,沉吟了一下,而后对她缓缓地说起了当年的事情……
夜已深,一轮明月挂在天空,清冷的月光温柔地洒在地上,为整片大地添了一身银衣。
清幽竹院内,张腾正静静地躺在厅上的竹床上,望着门外的夜空。
他已经来天垣大陆将近五年,却依旧没能彻底融入这个世界。
每每夜深人静,他总会想起父母,想起妹妹,想起一个个亲朋好友,同学知己。
张腾厌倦这片世界的混乱,厌倦这片世界的疯狂,厌倦这片世界的打打杀杀,腥风血雨。
他怀念华夏世界,怀念它的有序,怀念它的理性,怀念它的安安稳稳,和平安宁。
当然,人们常说没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为你负重前行。
华夏世界某一些地区依旧战火纷飞,烽烟四起,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可是,整个世界大体上是和平的。虽然还有贫穷饥荒,天灾人祸,但是并不像天垣大陆这般凄惨,到处充满了不公与绝望。
明日便是云京武院招生的日子,比武大会在林家庄举行,他会去那儿争夺名额。
然而,那些名额已被三大庄内定,他要进入前十名,不啻于虎口夺食,凶险莫测。更重要的是,他得罪了林家庄,即便获得名次,也不一定能将它保住,甚至安全地离开那儿。
两年前,林家庄招收外家弟子,他同样获得胜利,却是徒然无功,不得不逃离李村。明日的比武大会,说不定会旧事重演,那个时候,他又该如何应对?
想到此处,张腾不知不觉地握紧了拳头。
若真是如此,这名次不要也罢,但他绝对不会让三大庄好过!如今的他,已经不是那个不会武艺,打架纯粹靠蛮力,遇见不公,只能默默忍受的孱弱孩童。
的确,三大庄实力很强,可那又如何?他们依旧差一点被巫马玄屠灭!
从离开镇北别院,那一种极度危险,诡异无比的感觉又再出现,他便确定巫马玄还没有离开绥宁,依然在暗中偷偷地跟随着他。
那些灵流境高手敢对他出手,他不信巫马玄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他们杀死,毕竟烛照圣诀还在他身上,杀他等于杀巫马玄!
同样的,当张腾发现马车夫是灵流境高手时,他之所以还敢继续坐对方的马车,依旧若无其事,丝毫不惧。不单单看出车马夫与晴樱是友非敌,更因为有巫马玄这么一尊半步灵斛的高手间接保护他。因此,他方才如此有恃无恐。
张腾正想着,忽然卧室的门嘎吱一声开了,晴樱身着一袭薄薄的红衣从里面走出来。
“张腾,我睡不着。”她说道,“给我吹笛子。”
“睡不着就数绵羊去。”张腾说道,“你伤已经好了,应该不会睡不着。”
晴樱走到他床边,蹲着身子,双手托着下巴,嘟着小嘴,气鼓鼓地看着他,说道:“你要是不给我吹,我就这样一直盯着你,看你怎么睡。”
张腾一笑,故意闭上眼睛,说道:“你看着我正好,有人帮我守夜,我求之不得,会睡得踏踏实实,舒舒服服的。”
晴樱伸手捏着他的鼻子,说道:“张腾,你个坏家伙,姐姐睡不着,你也别想睡!”
张腾抓住她的手腕,笑着,说道:“小丫头,男女授受不亲,你可是大家闺秀,动手动脚可是有失礼数。”
“哼,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可从来没听过这样的鬼话。”晴樱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捏着张腾的脸,说道:“姐姐不管,你今天必须给我吹笛子,不然的话,我就这么一直打扰你睡觉,让你明天比赛都没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