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腾淡淡一笑,似乎丝毫不在乎:“那便算我伪造好了,毕竟人家有备而来,做足工作,一时之间,我也没办法。”
铁虎冷着脸,说道:“那可是永禁武会比试资格的,从今以后,你将不会被任何的武院或者宗门所接收。”
张腾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师父带入门,修炼靠个人。武院与宗门,不过是给晚辈提供一个发展平台而已。没有它们,晚辈探求武道之心也不会变。远古之时,天下无门无派,犹然高手如云,武道昌盛。不入门派,不遇名师,又有何惧?古人以天地为师,吾亦随之!大道三千,殊途同归,武道一途,晚辈可独辟蹊径,另登巅峰。”
“大道三千,殊途同归?”铁虎听了张腾的话,不禁大为惊讶,一双虎目亮起了异样的光芒。
“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张腾说道,“简而言之,即大道三千,殊途同归。”
铁虎越发惊讶,问道:“小子,这话是谁人教你的?”
张腾愣了一下,随即答道:“也许是从某本古籍看到的吧,晚辈忘记了。”
铁虎皱起眉头,又问道:“不记得是哪本古籍?”
张腾摇摇头,说道:“晚辈常流连绥宁的书摊书店,看过不少书籍,不记得是哪本古籍了。”
“天下同归而殊途,一致而百虑。”这一句话出于。
张腾虽然知道它的出处,但是不敢如实回答。
毕竟那是华夏世界的古籍,他怎么可以告诉铁虎,并且即便告诉对方,对方也找不到,除非他穿越到华夏去。
两人说话间,绥宁户部主事丁永已经迅速从地上爬起来。
丁永一边跑,一边高举着户籍文书,大声地对铁虎说道:“那个……那个铁先生,本官可以证明张腾不是绥宁人。他的户籍是伪造的,根本没有参加绥宁比武大会的资格。这户籍文书上面记录着绥宁所有落籍村民的名字,上面查无此人。”
听得丁永这么一说,周围的人轰然炸开,纷纷对张腾斥责谩骂!
“真的是户籍造假啊!”
“空长了一副好皮囊,怎么得如此无耻?”
“好样好貌,却也够卑鄙的!”
“正是,他与三大庄的人有什么区别?”
“伪造户籍的无耻之徒,给我滚出绥宁!”
“张腾滚出绥宁!”
“滚出绥宁!”
铁虎听了丁永的话,转头望着张腾,问道:“小子,人家说你的户籍是伪造的,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丁永也睨眼看着他,说道:“没错,姓张的小子,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快给本官滚出绥宁,绥宁不欢迎你这种伪造户籍,企图窃取名额的投机之徒。”
张腾不为所动,他向丁永拱手抱拳,淡淡地笑着说道:“丁大人辛苦了,跑这一趟怕是捞了不少油水吧?恭喜恭喜,这下子可以给令正令妾各买一套新衣服了。”
丁永涨红着脸,大声骂道:“姓张的,你胡说八道什么?赶紧给本官滚出绥宁,省得丢人现眼!”
张腾不理他,望着铁虎道:“铁前辈,晚辈在绥宁认识不少朋友,能否让他们替我作证?”
不等铁虎说话,丁永在擂台下冷笑,说道:“姓张的,你认识谁都没有用,没有经过本官落籍登记,你便算不得绥宁户籍,识相的话,还是滚出绥宁吧!比武大会的冠军可是与你无缘了!”
一旁的云盈儿急了,开口对铁虎说道:“铁前辈,腾哥哥没有伪造户籍!兽潮之前,我便与他认识,他一直在绥宁,真的在绥宁住了好久了,不可能伪造户籍。”
擂台之下的云梦飞听了,立即出声呵斥道:“盈儿,你说什么呢?快下来,随我回去,姓张的小子是否户籍造假,与你无关!快下来,听到没有?”
“我不!”云盈儿大声地说道,“爹,张腾他……”
云梦飞勃然大怒,大声喝道:“够了!别再胡闹了!姓张的小子如何,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用不着帮他说话,也别掺和,随我回去!你若是不听话,我便亲自上去带你回去,禁足十日,罚你抄十遍!”
云盈儿紧紧地抓住张腾的手,扭头不看云梦飞,她对张腾说道:“腾哥哥,不管他们怎么说,我都相信你!”
云梦飞见到此景气得七窍生烟,在擂台下大叫道:“云盈儿!”
“哼!她不在!”云盈儿不理他,气鼓鼓地说道,“也没有你这样的坏爹爹!”
云梦飞气得说不出话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