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来人的面目,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抬起的枪口也重新落了下去。
“大娘,怎么了?”看着王大娘神秘紧张的架势,赵义也不自禁的低声。
难不成钟政委又出现了什么变故?
王大娘遍布皱纹和老年斑痕的鸡皮一般的脸绷紧,一言不发,拽着赵义的手,快步走进院子。
“你赢了白老二村东头半亩地?”
原来是为这事,赵义松了口气。
“对,今年那半亩肥地都归我,大娘你想种点啥...”
“赶紧给他送回去。”王大娘脸上松弛的皮肤凑起来。
“白老二不是好东西,你大爷就是被他害得给小鬼子当苦力,挖矿、修炮楼,得了肺痨,活活病死的!”
“你今天收了他的地,他背地里指不定怎么治你,你年纪还小,不值当。”
王大娘咬牙切齿,表露出对白老二的恨意和唾弃。
“等咱的队伍来了,让队伍给咱们做主,现在先别得罪他...”
“大娘,你放心。”
赵义安慰的拍了拍王大娘紧抓的手掌。
“我现在就是给队伍办事,就是队伍上的人,白老二不敢对我怎么样。”
王大娘对队伍有近乎迷信一样的执着。
八路军是人民的队伍,是劳苦大众的军队,是受压迫、受剥削的人们的队伍。
是真正为人民当家做主的队伍。
这样的念头几乎根植在她的心中。
听到这话,王大娘当即没有了紧张,抓在赵义手腕袖口上的手渐渐收了力。
“大娘,您先忙,我去看看钟同志。”
赵义三两步走到里屋,推开门。
钟伍腿上的伤势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此时正拄着一根木棍不停的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