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一转眼,数千年都过去了。
“姜遇,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去看一看,你愿意陪我一起吗?”
“好,我陪你。”
她为何忽然提起了转息木,似乎还想要寻到它……
难道她想起了什么事?
怀里的人儿不知是何时睡着的,姜遇从她颈间抽出手来,静静凝视她。
温柔的为她舒展眉间那抹褶皱。
白炁,你究竟在害怕什么,以至于连睡着了都不能将心放平。
第二日清晨,白炁被一阵铃声吵醒。
朦胧着眼看了眼来电号码,略感不满的将其接了起来。
“喂,一大清早的又想干嘛?”
齐迹嘿嘿一笑,“老大,我们也不想扰您好梦,可是咱这儿收到一封信!”
“放我桌子上就好了,等我去了再看。”
白炁打了个哈欠,这几天身子乏力,自己还没睡醒呢。
听着那头没有动静,白炁才睁开眼睛,看了眼手机,还在通话中。
看来是话中有话。
“那信,有问题?”
“是封拜贴!”
“何人?”
“百年之前,与咱们有些渊源的那位故人。”齐迹一顿,“隐声笛主!”
白炁猛然坐起身来,睡意彻底消散。
他怎会突然拜访至此?
“知道了,我一会就到。”
白炁起身巡视一圈,姜遇已经不在家了,看来应该去上班了。
简单拾掇一下自己,吃了口某人早早做好的早餐,然后便匆匆赶去了办公室。
“拜贴呢?”
一进门,先问那人的来信。
颜文生把那封信交到白炁手里,看了她一眼,“百年未见,这人此时突然来访,不知此为何意?”
白炁冷哼一声,脸色看不出任何变化。
“管他的,论实力,他可不是本大人的对手,敢找我们的麻烦,那便只能再将他打跑一次。”
拆开信封,里面果然是张拜贴。
流金字体从纸上一个一个飘了出来,重新汇聚在半空中。
涅魂铃,葬邪祟
隐声笛,渡善魂
百年未见,不知白炁大人可还安好?
……
吾踏至此地,听闻大人携诸兄定居于此,特择吉日,三日后未时,必当亲自登门拜访!
这家伙的语气,还真是跟百年前一样,一样欠儿登登的。
阿飞:“大人,需要去调查一下吗?他此番前来,恐怕又是……”
“不必。”
白炁将手里的东西扔到一旁,“都好好准备一下吧,三日后——开门迎客!”
三日后。
“你的话还真是跟你这人一样,一如既往的不靠谱。”
白炁下车直奔屋内,冲沙发上那个笑吟吟的男子,毫不客气地吐槽道。
男子缓缓起身,优雅抱了抱拳。
“铃主大人百余年未见,依旧风采如故,明艳照人!”
白炁没有理他,直接在另一边椅子上坐了下来。
睥睨着眸子,俨然一副主人家的样子。
白衣男子模样清俊爽朗,虽然比不上姜遇那妖孽般的相貌,可也生了一副极好看的皮囊。
若是走在大街上,也绝对能引来不少人的注目。
不过扮相再好,他的老底在一百年前就被几人给掀开了。
别看其表面一副笑吟吟温润公子模样,内心实则是贱兮兮招摇公子做派!
白炁打量他一番,淡淡道:“吹捧的话不必说了,不知笛主大人前来,有何指教?不会又想像百年前一般,将我们房子点了吧?”
“大人说笑了,当年之事真的只是个误会,特来赔罪!”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半分尴尬,接着道,“大人择此人杰地灵之地居住,当真慧眼如炬,旧人闻知,岂有不访之理?故来拜会!”
“……”
“……”
这家伙,讲起话来还是满嘴的油腔滑舌,令人烦躁!
白炁冷冷瞥了他一眼:“说、人、话!”
男子索性不再装了,摊了摊手,重新坐回沙发上,目光炽热地盯着这张跟从前一样的面容。
果然还是这么令人着迷。
“大人怎么还是跟从前一般不近人情,我这大老远跑来讨杯茶喝,还不行么?恐怕除了我,没哪个男子敢伴您左右吧?”
“都没听到吗?还不赶紧给笛主看茶!”白炁翻了翻白眼,油腔滑调。
果然,这张嘴还是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