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幅讨好的画面,晚柠可不想继续看下去,于是翻了个白眼拎起裙子绕过他朝着屋内走去。对这次太后叫她的目的,虽然不太清楚,但是无非是选秀或者是飞羽回南邺省亲的事情。所以坦然地走进来,一进来首先便能看见端坐中央的太后,她为了会见土漠的使者意外的换上多年前的华服。头顶上是一片华丽的绸布,将阴影印在上半张脸上,显得深不可测。
晚柠揉揉眼睛,这才看清楚她脸上严肃的表情——难得在她脸上除和气外的其他神情。待晚柠走进去,身后的门被人从外面关掉,她强装淡定地行礼:“太后娘娘吉祥,万福金安。不知今日召颜颜前来,是为了何事?”
同时晚柠眼神在房间内紧急游走,忽然望见太后旁边的桌子上摆放着的画卷十分眼熟,猜测莫非是卷毛小狗向太后告状,所以特意兴师问罪的?于是脑子里疯狂地想着有什么借口解释这件事情。
“跪下!”,太后冷不丁的来一句。
晚柠慌了神站在原地不动弹,张了张嘴还未开口,太后忽然生气地将戴在手上的镯子丢了下来,不偏不倚落在晚柠面前。
太后生气地指着她,说道:“看看,好好看看,这是你母亲留下来的遗物。她拼了命把你生下来,难道就是为了让你去做她最痛恨的事情,你对得起你母亲吗?”
晚柠不明所以,但她倔强地将面前的镯子捡起直接戴在自己手腕上,她实在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她反驳道:“对不对得起,自然要是我母亲自己说才是,只是她已不在多年,太后娘娘又从何处得知她的意见?”
太后很是生气,质问道:“她是我的亲妹妹,我岂能不了解她?她最是遵守礼法,倘若知道你做出这般大逆不道的事情,她必定非常伤心。既然她无法管教你,自然要由我这个姐姐代劳。”
平白无故被太后这般质问,晚柠不是嘴上吃亏的性格,必定要十倍奉还。她故意举起手腕,方才戴上的镯子格外闪亮,问道:“太后娘娘,这个戴在我的手腕上好看吗?母亲在天之灵若是看见,也必定会欣慰吧,毕竟太后娘娘将颜儿教育的这般好。方才太后说颜儿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不知从何说起,我最近讲文明树新风,说话都不敢大声,实在是不敢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就算是有这样的传言,也要拿出证据来。”
太后冷笑,眼角挤起条条冷漠的皱纹,反问道:“你还敢要证据?普通女儿家传出这样的事情早已没脸见人,我这是为了你的脸面才未公开处理,你居然还敢主动索要证据。颜儿非要将其公之于众吗?”
大抵是空穴来风,晚柠万万不可能让人毫无顾忌的往自己身上泼脏水。若是谁想这么干,必定将污水泼回去,自清者清的方法太过劳累。晚柠上前一步,努力为自己辩解,她问道:“回太后娘娘,没有证据那不就是诬告吗?就算是诬陷也要讲究基本法,好歹要师出有名。难道在楮国,随意说一个女儿家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就可以给人钉在耻辱架上吗?就算要给我定罪,也要告诉我究竟犯了何罪!”
眼见晚柠态度强硬,不似从前心死而出现的任人摆布的态度,太后便向一旁的侍女挥挥手,吩咐道:“去,呈上来。”
太后又转向晚柠,说道:“既然你要证据不要脸面,我也不必为你担心。你身为楮国的公主,皇上的亲姑姑,居然暗通款曲,毫不顾忌祖法礼制,做出这等乱伦之事!你不要脸面,皇家尊严可不容许你来践踏。你知不知道,此刻在宫外街头巷尾,就属你这桩事情议论的最为热闹。”
与子珩的关系两人还算低调,身旁知道的人并不多,虽然走得近在旁人看来也只是关系好罢了。况且其中一方还是皇上,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又怎敢造皇帝的谣。晚柠脑袋“嗡”一下炸开,听不进去太后接下来的话,下意识大声重复说道:
“证据呢?我要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