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一个多月以前,‘纸人张’却悄无声息地死在了自己家里,要不是有进货的人找来这里,恐怕还没那么快发现他呢!”
“死了?那他的家人呢?都没回来过吗?”
等不及葛家生慢悠悠地介绍完,梁依依就充分发挥了她对于案情经过的好奇心,还有她那身为女性的八卦心态,开口询问起来。
葛家生摇摇头,开口道:“‘纸人张’是独身,60多岁了从没娶过一个女人,连在村里相好的人都没有,自然是没有家人的。
所以当那个进货的人发现了‘纸人张’的尸体之后,村里面就由村长带头他的身后事。村长请村东头那边诊所里的陈茉莉来检查了‘纸人张’的尸体,确认了是死于心肌梗塞之后,村长就带人草草地办理了‘纸人张’的丧事,尸体就埋在这处房子的后面不远的地里。”
“请诊所里的人来看?那人有医生执照吗?有没有参加过法医的考试啊?你们就让那样的一个人来检查尸体,万一有什么遗漏,那不是耽误案情吗?”
这次出声的则是被舒俊吹嘘为法医人员的金雅妮,虽然金雅妮还不是正式的法医,但是法医那套工作流程和严谨的态度金雅妮却是学了个十成十。
两次被打断,葛家生很是无奈,叹了口气解释道:“陈茉莉是梨县村里唯一的一个懂点儿医术的人,她有没有医生执照
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她曾经在县城里面的卫生所工作过,后来才回来这里开的诊所。
再说了,村里死了个60多岁的独居老人,这本身并没有什么太过稀奇的,让陈茉莉过来看看也只不过是求个安心而已,若说当真要因为这个去请法医来,只怕还得跑到平乡市里去,一来一回还不知道要耽搁多少工夫呢!等法医来了,人恐怕都臭了!”
‘老将头’挥挥手,示意葛家生不要太过计较两个女子说的话,让他继续说案情的问题。
顿了顿,葛家生回忆了一下方才说的案情进程,而后继续开口道:“本来这件事就算是这么过了,可是大半个月以前,村里一个名叫杨宝贵的人也无端地死在了家里,而且在杨宝贵遇害的时候,他的老婆曾亲眼见到了一个白花花的纸扎人从他们家一晃而过。
最为奇特的是,杨宝贵和‘纸人张’的尸体上都有一个黑麻麻的手掌印,‘纸人张’死的时候是将双手按在胸口位置的,他身上的手掌印是属于他自己的,可是杨宝贵死的时候双手干干净净,他身上的手掌印却不知道是属于谁的。”
听到这里,连舒俊也忍不住了,不禁开口发问:“就因为杨宝贵死的时候他老婆看见过一个纸扎人,所以这里发生的案子才会被传成是纸扎人杀人?”
“不止这样!”几次三番地被打断,这次葛家生当真是不乐意了。当舒俊的话音刚一落地,他就立马开口否认,接着道:“杨宝贵死后,陈茉莉看出他也是死于心肌梗塞,和‘纸人张’一样,因为除了他老婆半夜看到的那个飘忽的纸扎人以外,也没啥可疑的,所以他的家人就给他办起了丧事。
可是杨宝贵还没有下葬的时候,有一天夜里在他家的院子边上却无端地出现了一个纸扎人,有个纸扎人也罢了,那个纸人上面还有一个巨大的黑手印。谁也没有看到那个纸人是怎么来的,但是杨宝贵的老婆却是在看见那个纸人之后给吓得病了。
自此之后,村里的村民有好几个人都在大半夜的时候见过神出鬼没的纸人,白花花地在田地里飘得飞快,太渗人了!
几天前,给‘纸人张’和杨宝贵断定死因的陈茉莉也失踪了。
据她的家人讲她在失踪前是去往一家村户里看病的,可是去了就没再回来。后来有人在她的必经之路上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脚印,就在苇塘的边儿上,陈茉莉的家人认定她是被纸人给害了,如今正吵吵得厉害呢!”
说到这里就没了,让认真听案情的舒俊三人很是失落,就像是上大号上到一半,突然被人家给喊停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憋闷感席卷全身。
舒俊回头看了看同样看着他的梁依依和金雅妮二人,葛家生的这些案情叙述虽然听起来情节跌宕起伏,但是对于他们刑警来讲,却是半分关键性的线索都没有听到,反倒像是听了一个离奇的鬼故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