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千灵朝后面躲躲,摇头叹息:“我真是服了你了,一瓢凉水浇下去,当场焉巴,一缕春风吹过去,你又活泛,路边野花都没你这么善变的……”
“我不是野花,我是职业采花人!”
“靠!伱刚才还吓得魂不附体的,这会儿就采花,采得动吗?”计千灵叫道。
“师姐你又嫌弃我了,我受打击了,我出去走走……”林苏抬腿就上了天空,一步跨过长空来到了朱雀巷。
计千灵遥望天空,脸上风云变幻,一脚下去,路上的野草踩死一片。
呼地一声,猪儿从天而降,前胸的两只大兔子也疯狂点头:“小姐,他又跑了啊?又去了朱雀巷?”
“看到了还问?你是不是闲得慌?”计千灵瞅着猪儿不停乱点头的两只大兔子,气不打一处来。
“他怎么那么喜欢去朱雀巷啊?这种天气,在家里啃兔子不好吗?”猪儿翘起了小嘴。
计千灵双目灼灼地盯着兔子,内心似乎突然打开了一扇门……
我的长处是皮肤白,我的短板是平胸,但是,罗天宗天算之道怎么说的?
连血脉运行都可以计算,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改变下前胸的运行?
说不定还真的行……
如果我的短板全面补齐,我看你这个大s鬼还天天朝外面跑……
这个灵感一来,她立刻正常了:“走!回去闭关!”
“小姐你长没长心眼?公子都被人拐跑了,我们还闭关?”
“走!”计千灵直接伸手,抓住猪儿的“兔子耳朵”,猪儿一声惊呼:“啊,小姐你别抓我的胸啊,麻麻的,怪怪的,嗯……”
大呼小叫中,两人消失了。
林苏第二次进朱雀巷,朱丹坐在凉亭里开心地笑了,大老远向他招手:“这里暖和,过来坐!”
没有称呼,没有客气,反而有一种说不出的温馨与平静。
次日,林苏又去了。
再次日……
一连七天,林苏来朱雀巷已经很是熟络,弹弹琴,吹吹笛,拉拉家常,甚至在第五天的时候,林苏还亲自下厨,给朱丹和紫衣做了一顿晚餐。
这顿晚餐,两女都傻了。
直到林苏拍拍手告别,她们还傻乎乎的,一遍一遍地相互问:他真的给我们做了一顿晚餐?而且是如此美妙,如此别出心裁?
得到肯定答复之后,紫衣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这样的人,你以前见过没?”
“我先问你,你见过没?”朱丹反问。
紫衣摇头,非常干脆。
“你三百岁了,你都没见过,我才二十五,我上哪儿见?”朱丹道。
紫衣瞅着敬爱的小姐:“小姐,你这是拐着弯儿骂我老,我三天不跟你说话!”
“首先,这不是骂你老,你看着就只有二十几,实际年龄越大越说明你修为高,本质上是赞,其次,你也根本做不到三天不说话,明天他还会过来,我看你说不说话……”
林苏回到文渊,来到西风院,照例瞧一瞧隔壁。
噫,奇了!
这段时间出鬼了!
他这么天天跑朱雀巷,亲爱的师姐竟然不露头?
没有挖苦,没有质疑,没有白眼,他甚是不习惯。
你们天天翻墙,我也翻一回。
他翻墙而过,就看到了正房,正房中,计千灵的身影若隐若现,门外,猪儿一弹而起,看架势似乎是想借这失控之机,一头扎进他怀里揩油。
但林苏花丛之中溜了上万遍的人物,岂能中她的奸计,直接伸手将她捉住:“师姐在干嘛?”
猪丫头小嘴儿凑到他耳边给他吹热气:“小姐说她在做一个伟大的尝试,一旦出关,肯定会让你眼前一亮。”
“眼前一亮?她不会是打算将夜荧灯跟自己深度融合,将自己头发给点了吧?”
幸好这间房子是隔音的,如果计千灵听到他这句话,搞不好就直接走火入魔了。
她在努力让自己的胸鼓起来,林苏这个臭师弟竟然如此不解风情……
次日!
计千灵出关了!
林苏迈着嫖客的步伐走到朱雀桥边的时候,就看到了她。
她双手抱胸,用一种很随意的语气告诉他:“师弟,明天就是除夕了,今天我得回罗天宗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宗过个年?”
“回宗过年?不好吧……”林苏道:“大过年的,我这一去,搅得咱们敬爱的宗门鸡犬不宁,大家年都过得不痛快,何必呢?”
计千灵犹豫了好一会……
虽说她并不认同,林某人回罗天宗过年,一定会是鸡犬不宁,人仰马翻,但是,总也是有那么一种怪怪的滋味……
算了……
“那……大过年的,你怎么办?”如果说这世间真有春风,这大概也是一缕。
“没事,我在朱雀巷过年!”林苏灿烂地一笑。
计千灵火大了,无名之火。
但是,必须承认,算道女子不是一般人,话出口轻描淡写:“现在你是真的对她放下戒心了,是吗?”
“戒心不戒心的重要吗?也就过个年而已,年嘛,哪里不是过?又不是过了这个年,来年就不过了。”
计千灵手拿了下来,从上至下轻轻拂一拂衣服:“倒也是,她也不回家过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