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水泥不够好吗?不,恰恰相反,是太好了!
水泥是防洪神器,建筑神器,一旦应用,发明者必定是万家生佛,受到全国人民的崇拜。
这一点,皇帝不愿意看到,朝官不愿意看到,所以,这些人恶毒地将水泥污名化,不惜以妖法来诋毁,除了海宁江滩之外,其余官府一律不准使用。
水泥销不出去,做不了商品,那就来搞基建!
其二呢,人员管够!义水北滩(林苏命名的)十万流民,只需要给他们一碗饭吃,他们就能自己放在案板上,让你榨油……
其三呢,这座水坝本质上也不是什么大型工程,无非是建一座面积不过八十平方公里水库,不需要太高的技术含量。
所以,林苏这个根本不是建筑行业出身的人,也敢拿起笔来画设计图。
他画了个梯形,下方宽四十米,高度十五米,上方宽度十米,先用水泥打桩,内加钢筋,层层铺垒,水泥灌浆,这些都不复杂,复杂的是泄洪道,需要考虑到田地的灌溉,也要考虑到防洪……
陈姐在旁边看着,好吃惊,这么复杂啊?要不要这么复杂?
林苏告诉她,小宝贝咱们做事跟别人不一样,咱们得考虑长远些,在别人眼里,水库就只是水库,为下游这些田地供水就完事,咱们的水库既然建起来了,用途就多了,一是灌溉,二是防洪,三是改良生态环境,这么说你可能不明白,简单地说就是青山绿水很好看,四呢,将来水库还可以养鱼,甚至可以弄几条小船儿到湖上游啊游,谈谈恋爱撩撩妹,五呢,水还可以用来发电……嗯,这个有点太超前,我这辈子可能看不到,暂时封存……
林苏一古脑儿说了一大堆,等着这个对新技术无限向往的小美女问问题呢,可陈姐脸蛋红红的,眼波转转的显然没怎么关注,轻声来了句:你叫我小宝贝?
是啊,你就是我的小宝贝……
林苏将她的手儿轻轻摸。
陈姐心儿都快跳到船外面去了,我三十了啊,比你大了十岁,你还叫我小宝贝,可为什么这么不正常的事儿,自己却这么享受呢?
船舱外面,绿衣和崔莺相互打量,被对方的颜值多少有些折服。
绿衣是深深叹服,这世界上的美女多是多,也并不是那么好找的,相公眼睛那是开过光的,怎么就能在流民这个群体里找到这种级数的呢?
崔莺很紧张,捏着破旧的衣角揪了好半天,终于很含糊地问了一个问题,中心意思是探底,你到底是不是少奶奶?
绿衣很明确地表示了,真不是!
可你跟……陈姐刚才叫公子相公……
我的天啊,我能告诉你,林臭蛋将我给睡了,已经是事实上的相公吗?
绿衣只能发挥自己的口才优势,来了个大忽悠,其实问题没那么复杂,公子呢,是状元郎!状元郎将来那是要出将入相的,京城宰相大家怎么称呼?相爷对吧?公子没那么老,叫爷不合适,所以叫相公,这就是个称呼,别纠结……
艰难地解释完这些,绿衣突然觉得自己好聪明啊……
崔莺恍然大悟,原来这是状元郎的特权,高门大户的就是讲究:“原来是这样,我给相公送点茶!”
绿衣的嘴儿猛地张大……
崔莺端起旁边的茶壶进了里面的船舱:“相公,你喝茶……”
林苏猛地抬头,吃惊地盯着她……
陈姐也吃惊地盯着……
可惜崔莺上茶的时候是低头的,根本没看见……
外面的绿衣啪地一巴掌扇在自己嘴上,叫你撒谎,叫你多嘴……
陈姐茫然地接过了托盘,怀疑的目光还落在林苏脸上,心里在说,相公,你跟她定调子了啊,按小妾的标准接收的啊……
林苏咳嗽:“这个……咳,莺儿,你先出去。”
“是!相公!”崔莺躬身退出。
陈姐拿起图纸,轻轻一笑:“相公,我去跟邓伯他们商量下做坝的事情……”
出了船舱,上了岸……
义水北滩的事情眼前也只能是这些了,林苏手起一字,化为舟,他跟绿衣、崔莺登舟而去,滑向江面,片刻间回到了林宅。
回到西院,绿衣跟柳杏儿交待了一下:这是崔莺,新来的姐妹,你去给她领套衣服,在西院安排个房间,就急匆匆地去了林苏的房间。
林苏坐在窗前,手中是一只小小的茶壶,这茶壶是陈姐专门制作的,里面有妖族石,只要启动,片刻间就会将水烧开,是林苏这个喜茶之人的最爱。
绿衣进来,林苏的目光抬起,示意绿衣坐下。
“相公,今天你去见过陈王?”
“是!挺有意思的……”他眼中有一种很奇怪的光芒。
“你说说……”绿衣眼睛亮了,相公是智者,而绿衣,是他女人中唯一能够跟得上他思维的人。
林苏轻轻品一口茶,开始说……
今天我跟杨知府上了梅岭,王府怎么说呢?内秀而外虚。
内秀是园林之秀甲江南。
外虚呢,是满山无守卫,枯叶盖台阶。
进入王府,杨知府先吃个闭门羹,管家直言,王爷素不见官,得知是我后,管家来了个态度大转弯,开中门让我进。
我们去的时候,已是日上三杆,但王爷昨夜宿醉未醒,听下人的意思,这是王爷的常态,得知去的是我,王爷立刻起床,一见面,将我带入书房,好家伙,一书房全是将进酒,据他自己所说,但凡来这王府做客的,都需要题一遍《将进酒》,于是,这一屋子都是各色人等题的《将进酒》。
我提出想要这块土地,他第一反应是找来管家问问,这块土地是不是他的,得知是他的之后,他直接表态要送给我。我坚决不同意,最终租了二十年,他还坚决要免十年租金,最终给了三万两银子,换了二十年土地使用权。
听完这些,小宝贝你说说,你觉得有没有问题?